第8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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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盈月照他所说,慢慢摸着石头上的花纹。这花纹……该怎么说呢?很奇怪,微微隆起的花纹在平滑的大石上显得突兀而不协调,仿佛这些花纹是被人刻意散布在石头的个个地方,每个花纹都各自有着生命,都各自有着思想。

        “这是什么?”她指了指大石上的花纹。

        “蝴蝶的尸体。”

        “蝴蝶的……尸体?”陆盈月吓得脸色明显地刷白。

        “刚才那块大石头上的花纹,全部都是蝴蝶的尸体。”

        “怎么会呢?这里究竟是哪里?”

        该不会是蝴蝶的坟墓吧!“这块石头叫碎碟冢,传说中石头上的每一个蝴蝶尸体代表着每一个碎了心的人将心埋藏在此,就像这些碎碟一样。”聂人故怀念地摸着大石头。“这里是我娘的坟墓,也是我娘生前最喜欢来的一个地方。”

        “你娘的坟墓?”

        她从来都没有听聂人故提起她娘,没想到原来他娘已经死了。

        陆盈月是个孤儿,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父亲是谁,身边最亲最亲的人只有养她、教她的白楚卿,所以对她而言,父母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可是聂人故不同,他有爹……也有娘。不像她,什么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因为我想让我娘看看你,因为今天天气很好,因为……想做一件事,干嘛一定要有一个理由?”

        聂人故奇怪地瞅着她瞧。

        其实连聂人故自己也不究竟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碎蝶冢一直是他列为禁地的一处,他从不让人来这里,然而却因为她而破例了。

        似乎,他的很多坚持,都因为她而有所不同。

        “你娘死了,你很伤心吗?”陆盈月突然有点感伤。

        聂人故看着石头上的纹路,俊魅的眼神茫然无依。“伤心?我不知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不是你娘吗?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该不会冷血无情到连自己的娘死了,都还无动于衷吧?“我应该要有感觉吗?”

        陆盈月并不知道,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是如此诡谲可异,即使不是孤儿,但他的生命却和孤儿比起来没差多少。

        他有爹有娘,却很少见面,偶尔碰见,称呼也只能叫老爷、夫人,不能唤爹喊娘,他永远只能站在远远眺看他们,而不被允许亲近。

        他的童年,是孤独一个人的,身边只有仆役与花娘,没有亲近的爹娘,天天就是与书与武艺为伍。

        聂人故不懂,对于这样的一个娘,他应该要有任何的感觉吗?“我不知道,我是个孤儿,所以我不能体会你的心情……不过,她是你娘、你是她儿子,你们不是母子吗?”

        “白楚卿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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