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福令她宽容,不再介意那些血迹斑斑的过往,她告诉我这件事,是她对我那时的冷漠所给予的宽容和原宥。
领悟了这层深意之后,我便在暮色里模糊地笑了。
姗姗偶尔会找我一起吃饭,她和宋远还是住在那间老房子里,可是我再去的时候发现他们把放在重新布置了一番。
老气的窗帘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风格的小碎花,墙上贴着很多他们的照片。
她说:“以前我总觉得反正不是自己的房子,没必要弄得多好看,现在想清楚了,即使是临时的居所,也不能乱糟糟的像个狗窝。”
我看着她笨手笨脚地切着菜,心里涌动着一种异样的情绪,也许是感动也许是羡慕,我没办法很具体地分清楚。
她是对的,跟爱人在一起的时光,就是最好的时光。
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所有人看起来都是很满足的样子,除了他。
在去拉萨之前,我曾经在成都的一家书店里翻阅着海子的诗集,扉页上印着两句诗。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
我有三次幸福:是个,王位,太阳。
那时候我站在书架旁,看着那两行字一直发证,征得几乎都快不认识那些字了。那个时候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爱情会被划分到“受难”里。
它难道不是福祉而是灾难?
我独自在西藏的那段日子里,看到过很多朝圣者,一步一匍匐,他们全身贴地,磕着长沙涉过高原的土地,缓缓前行,他们有种最虔诚也最坚毅的面孔。
我没有信仰,可是我有过爱情。
知道过去这么久,我闭上眼睛仍能够很清晰地想起那个午后,纸质书籍在指尖的特殊质感,空气中的淡淡馨香,想起所有人的面孔,然后我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源于爱情,爱情使我们更脆弱也更孤独。
我在黑暗中挣扎,但就连你也无法给我救赎。
素然姐曾经跟我玩儿过一个小游戏,要我在林逸舟和许至君之间选择一个,剩下的那个会永远退出我的生命。
当时我选的是林逸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