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耳库斯无声地笑笑;驾云冲入海中。此老好强争胜之心;老而弥坚。容不得人半点轻视。
宝玉隐入四维空间;就见福耳库斯像个深水炸弹般投入海湾中。海面一震;然后开花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度扩张着;在临近赫利孔山海面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高速旋转。
蓦地;漩涡中激起一股巨浪;冲天而起;宛如一根擎天巨矛;刹那间就刺破浓重的黑雾;把海水灌入山顶。
雾中传来一声怒吼;群谷响应;森林震荡;落叶飘飘。满山浓雾于霎那间齐向山顶的一个空中漩涡聚拢;凝成一团漆黑有如墨汁的龙卷风;疯狂旋转着;风的外形宛如灵巧的象鼻;一棵棵大树树被连根拨起;一块块岩石吸入风中;然后像投炸弹一般;把这些木石一起投入漩涡中。
海中漩涡中又激起排空巨浪;宛如一只拳头;向着那龙卷风猛地一捣。砰地一声巨响;水柱散开;顺山顶急泻而下。龙卷风也被拍得扭曲变形;一凝又聚。这下子风魔火大了;怒啸一声;风形暴胀;象鼻似的风尾猛地插入漩涡中。
漩涡运转得更快;强大的向心力裹住象鼻;把他往海底拉。象鼻则拼命往上吸水;要把漩涡提离海中。两股神力胶着;大海顿时像开水锅一样沸腾起来;气浪翻滚;放眼皆是白花花的泡沫。
宝玉看了一会;化为一道淡光;落在甘泉宫顶。他对福耳库斯用了激将法;但不这样做;怎能燃起怒海之神的斗志呢?盛怒的福耳库斯应该能拖住风魔不少时间吧?
白金龙瘫在墙边;它的皮和角全被扒掉;筋被抽去;眼睛和牙齿也剜掉了;肚皮上剖开了一条深沟似的裂口;估计是为了掏内丹和心脏。龙的一身几乎都是宝。
看着眼前这一堆模糊的血肉;宝玉现出身;在龙身上检查了一遍;突然间感到出离的愤怒。因为这是条雌龙;还怀了孕;但龙胎己被取走;只留下了胎盘。
“妈了个逼!这些神魔;功参造化;还需要这些东西吗?”他自言自语道;“取就取了;还不掩埋起来;是意图激怒老子吗?如你如愿;老子发怒了!——滚出来!”最后一句;大声吼出;恰如一个霹雳。
一道血光乍现。宝玉全力一掌击出;断喝道:“去你妈逼!给老子死!”
他第一招就用上了大昆仑手;这是大违神技常识的。因为神与神之战;就像武林高手过招;第一击总要留几分力;以试探对手的力量。全力出击;万一对手实力超过你;则本身力量就会反噬;再加上对手的力量;那就死定了。
胖子其实并不知道来人实力;只是满腔怒火;正待发泄。这人于此时送上门来;不啻是个出气筒。
巨掌如山;卟地一声;血花四溅;血魔躺在地上;原先还是婴儿般的脸孔;突然印满了皱纹;脸色灰败。
血魔是十地神魔之四;神力稍逊于胖子;本不致于一掌间就遭重创;实在是因为他遵循常识;这一掌只用上了六分力;胖子却是全力以赴。人生之不合常识而能成功;有如此者。
“你……”血魔瞪着他;喘息着道;“你一掌就废了我?不可能!我不相信!”
宝玉一脚踏在他脸颊上;道:“交出我夫人;我留你一命。”
血魔道:“休想!放了我;也许……”
“你死吧!”宝玉冷酷地道;一脚踩爆了血魔的脑袋。
一道血光从血魔顶门逸出;裹着一个寸高的血婴;这是血魔的元婴。刚飞出百丈远;便被青光笼罩住;青帝令高悬树梢;放出一个小小的黑洞;血魔元婴吱吱尖叫着投入黑洞;一代神魔;从此除名。
“出来吧。”宝玉道;大马金刀地坐在柱廊的石栏上;“老子知道你在果园里;给老子下套子。老子锁定了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动;也不要呼吸;否则老子一掌取尔狗命。”
四周一片沸腾;一股股激流从天而降;顺着山凹处如飞瀑般奔泻;引发出泥石流;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整个赫利孔山都在颤抖;甘泉宫顶的金色琉璃瓦在泥石流引发的山崩地裂中跳跃着;纷纷坠落下来;半个宫殿倾塌了。福耳库斯与风魔之战;如火如荼。
果园深处传来一个飘忽的声音:“戴神;你不要欺人太甚。”
宝玉道:“他;老子惹你们了吗?绑我妻子;诱我入赫利孔山;究竟是谁欺人太甚?听声音是个魔女;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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