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楚河汉界,他划分得相当清楚,若是她执意留下,他们便直接走向对立面。
童遥有些发慌,犹豫地在他和病房之间游移,着急地低喊着:“爷爷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我们为什么要走?”
“……好。”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像是不认识一样,冷然的目光扫过童遥,越过她直接走开。
选择留下,就等于是秦家人。
而他,不接受秦家人。
“小叔,你去哪里?”他淡淡地应声,伸手,坚定地将她的小手从他的胳膊上挪开。
“不要跟着我。”
他不需要秦家人的陪伴。
童遥无措地看着他的背影,那抹冷然和萧条让她一时之间不敢跟上去,站在原地咬了咬牙,终究还是闪身进了病房:爷爷是养大了她的人,她不能忘恩负义!
只是在跨进病房的那一刻,她觉得心弦的某一根断了,像是某种可能,被她硬生生的掰断了……
。。。。。。。。
秦耀民在半个小时后咽了气。
病房里哭得呼天抢地,悲恸的声音从阮琴的口中发出,分不清其中有几分真假:她哭的是人,还是钱?
童遥默默地蹲在角落里,无声地抹着眼泪,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的疼,却不如心中的那抹痛——
在刚刚最后的半个小时里,一直都是秦程辉进去,陪了秦耀民最后一条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秦耀民每艰难地交代几句,秦程辉就神色复杂地朝童遥看几眼,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而外面的阮琴也没有闲着,质问着昨晚发生的事情,童遥只能将书房中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却还没有等到她说完整件事,阮琴就一如既往,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巴掌扇过来……
阮琴一口咬定了童遥和秦慕远是罪人!
是气死了秦瑶民的罪魁祸首!
“阮姨,我真的没有……”
“啪”地又是一巴掌,所有的辩驳,到了阮琴那边,都是行不通的。
童遥只能无声地找了个角落蹲下,默默地抹眼泪,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凉——她在秦家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不是恨她的,就是将她当成空气的。
现在,连爷爷也走了,她还留在这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家做什么?
“童遥,别哭了……”秦乔天蹲到了一边,声音有些难掩的哽咽,他抬手,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冰袋和纱布,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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