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1 / 2)

+A -A

        李聪静静地听完我的述说,问道,你当年工作的单位也算是国家要害部门,多少人削尖脑袋送钱献身都想往里钻的,怎么你却忽然转身出来了?

        我说这进单位也跟找女人一般的道理,有的夫妻表面看着和顺,内里实则龃龉,就像脚套进鞋子里,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或者也可以套用围城的理论,外面的人看着花团锦簇富贵荣华想进去,里面的人却戴着紧箍咒,却眼羡外面的天空高远辽阔,向往鸟儿自在空中飞的感觉。

        “那有没有过为情所伤,自暴自弃的时候?或者为情所困,寻死覓活的体验呢?”

        李聪打算刨根问底,穷寇猛追一番。

        江湖油条的本能被激发,我顺口就说:“小学老师都教导我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百步之内必有芳草,俺们岂能因为一颗树而放弃整个森林,除非遇到的是菩提树,被佛祖拈起兰花一阳指点中穴道超度出家,哈哈,当个和尚大袖飘飘云游天下,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李聪幽幽地说,“看你,尾巴才夹起几分钟又开始露出猴子原形了。你要当和尚也是个淫僧。能不能告诉我实话,你跟那个不明不白的妹妹杨泓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媒体给人定性要谨慎,有损高僧大德的清誉呀。其实我最愿意做的是情僧,世间绝唱《红楼梦》无非写情,写色,写空。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所以空空道人更名‘情僧’,把它改作《情僧录》”

        蓦然间,我想起当年在西藏游荡时无意接触到六世达赖喇嘛的身世,那是一个弃绝布达拉宫不知去向的谜一样的男人。他的抒情诗穿越厚重的袈裟直抵灵魂: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就在这白塔倒映的佛光云影间,昔日我和杨泓携手同游清凉寺的情景依稀浮现眼前,只是我不曾料想她真如情僧绝唱中凋零的玫瑰,会在浮世千重变幻间陡然失却娇艳的光泽。

        李聪本是伶俐剔透的女孩儿,见我不愿涉及杨泓的话题,便陪我默默地无语静坐,时近中夜,游客逐渐稀落,小船任意飘荡,舟中人不辨西东。

        过了一会儿,李聪柔声说,她有一次采访同仁堂,参观了中药材炮制过程,那些附有泥土和或有异味,或有毒性的生材经过一定的处理,可以达到使药材纯净、矫味、降低毒性和干燥而不变质的目的。就像中药材的提纯一样,每个男人的生命中也都要经历一个去躁、去火的过程,经过时间的淘洗,男人会焕发出了成熟的味道和质感。

        我的心忽然一动,侧头看她的神态,这个女孩脸庞清秀皎洁,双目在暗夜中清亮泛光,宛如一尊汉白玉雕像,这个画面咔嚓一下定格在我的记忆底片之上,成为又一幅人生经典瞬间。

        下部(70)

        俞悦回到北京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我的,先是真真假假问候一番,接着说是老板曾荃有要事约见。她在电话里言辞亲昵却不轻浮,态度端正而不失温存,正是标准的公关风范。

        当我赶到东四附近的华驰会所时,曾荃还在会客中。俞悦招呼我在会客厅落座,服务生送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卡布奇诺咖啡,我倚在沙发上放松着身体。

        “看来华驰的高球英伦外交圆满成功,才不到一周就班师凯旋了,要有重大利好消息的话提前透露一下呀。”

        我透过咖啡氤氲的雾气看着对面的美女,除了肤色稍显黧黑,眉眼略显倦态,仍是掩不住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妩媚风情。

        “喜忧参半,你想先听哪个呢?”

        俞悦看着我的那副神态,有些像阿姨问幼儿园小朋友问题的感觉。

        我说那就先忧后喜吧,咱是个革命的乐观主义者。她告诉我华驰在广州的地产项目与承建商闹起纠纷,几百个民工聚众讨要建筑商拖欠的工钱,包工头把火往开发商身上引。余阳刚已经赶过去平息风波,关键还是资金链条紧张的问题。老板正跟银行的人商谈扩大贷款限度的事情。乐观的则是华驰和奥组委达成了一项很有战略意义的合作。

        我说在你外出时我越俎代庖,自作主张为华驰树了一档子文艺招牌,不会让你这个公关总监心里不舒坦吧?我可没存着心思想抢你的饭碗啊。

        俞悦爽朗地一笑,说,“咱们俩谁跟谁呀,你要愿意,我这个苦驴还巴不得早些卸磨呢。”

        我看着她直乐,就着她的话语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你可不能早泄(卸)华驰事业的坚挺还得有你这样的女强人帮助撑着才能红旗飘飘屹立不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
北京诱惑 第46章 (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