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确切的说，罗佑国是宁晓夏的初恋，虽然只是单恋，但初见那个男人温和的笑容时心底小小的悸动却是人生头一遭。
“天堂？”程艾愣了愣。
李朵朵那样的人会上天堂吗？在她的眼里，毒品带给她的快乐才是“天堂”。
“那一起下地狱也不错！”宁晓夏拨拨面前的提拉米苏，“总比一个死了，一个活着痛苦好。”
程艾黯然，“晓夏，你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对的那个人。”
“嗯。”宁晓夏也不反驳，有些发呆地望向窗外。
“警方已经将李朵朵和大罗的尸体还给了他们的家人，李团长住院、罗师长身体也不好，启航就接手了他们的身后事。大罗和李朵朵可能会葬在一起……”
“嗯。”泪水又滴了下来，宁晓夏掩住脸。“我就不去了，麻烦你帮我带束花给……大罗。”
“好的。”程艾的眼角也湿润了，伸手摸了摸宁晓夏的发顶。
爱情，不是你付出了就会有收获，望着远处的双眸只停驻在特定的某个身影上。我爱你，而你爱她，而她又爱着他……世间最无奈的就是这般吧。
＊＊
“你真的要走？”程艾看着张岳略显憔悴的面容，“我听诸教授说你在住院的时候就申请去西北边防部队，调令也已经批下来了。”
张岳的双眼望着随山峦起伏的墓碑，这是一处位于副市远郊的一处墓园。
“是，我想磨练一下自己。”张岳收回视线，脸上还是那抹程艾熟悉的笑容，却少了轻狂与调笑，“突然间发现自己活了三十来年，好像白活了！在部队里也不是没努力过，也不是没成绩，却没把性子磨好了。所以，我想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好磨练一下钢铁般的意志！”
虽然说着搞笑的话，但程艾却听不出欢快。
“是因为在李朵朵家里那晚……”
“程艾，给我留点儿面子吧。”张岳苦笑了一声，别开视线不敢看程艾担忧的表情，“这辈子我恨不得永远也不见你，就永远也不会想起那晚的事！我恨不得揪下自己的脑袋当球踢！”
“不是你的错。”程艾想安慰张岳，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也许吧。”张岳叹息地道。
他没脸见程艾，他知道那晚虽然是因为李朵朵的药才让自己迷失，但他飘飘然的时候把那个叫莎莎的女人当成了程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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