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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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就是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女人生下来就该表演“美丽”给他们看。他们为自己的眼球不停地设计女人,给你看一张他们设计的完美女人的肉体,然后告诉你造物主一定是个男人,因为他把女人造得多么完美啊!这就是艺术!“女人,你为什么要拒绝艺术呢?艺术可没有过错!”女人们开始崇拜这种“肉体艺术”,或者开始清醒。可很多时候,这种“肉体艺术”可以给女人带来金钱,带来虚荣,改变命运。也许,女人天生就该做戏子,即使是女孩,这种表演也该开始了。

        章婉看见我越来越清晰的锁骨,羡慕不已,决定加入我的减肥行列中。单调无味的减肥餐她受不了,没过多久,她败下阵来,懊恼不已,决定去买呼啦圈帮助减肥。我们经常去书店看些时尚减肥美容杂志,研究各种减肥方法,这让我想起很久以前自己鄙视这些杂志的心情,当时告戒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沦落到看这种杂志,就是我夏彤的悲哀。”然而告戒变成了现实。

        丁云,孙燕蕾,任兰陆续加入我们的行列。晚自习下,章婉和任兰转着呼啦圈,丁云跳绳,我做做瘦身操。只有一直想增肥的甘梅,一手拿蛋糕,一手端背牛奶,靠在宿舍门口一边吃一边喝,笑着看我们辛苦地运动。章婉一口气跳2000次,累得满头大汗,看看甘梅,摇摇头感慨:“哎,这人啊,命就是不一样!我们减肥减累死了瘦不掉半斤还长了,这小甘啊,天天喊增肥,一天吃五六餐,零食不断,还那么瘦!人家喝油都长不胖,我喝水都长肉!”

        丁云则郁闷地说:“哎,这减肥要是把胸部减下去了怎么办?我胸部本来就不大,再小可就成飞机场了啊!”之后的几天里,我们一边忙着减肥,一边忙着看丰胸杂志。我们每天早晚必做的事就是照镜子看看自己瘦了没有。

        几天过后,我们几个减肥的出现不同程度的疲劳状态,有的说头晕,有的喊饿,有的说皮肤好干燥,还有就是我们嘴唇颜色暗淡,嘴里干苦无味。我们没事就躺在床上,一来可以减少想吃东西的欲望,二来疲劳也想睡觉。我们经常在睡觉的时候,听见从章婉床铺传出的嚼东西的声音。一次半夜林燕上厕所,回来时看见章婉在啃鸡爪子,惊声感叹:“章婉啊!你真没救了,半夜还在啃鸡爪子,你减什么肥啊?”章婉“嘿嘿”笑两声,继续啃鸡爪子。

        音乐,书,发呆陪我度过了无数个夜晚,李帅在某一天打电话给我,说希望和我继续好下去,至少可以找我出去走走。我脑子一定是睡坏了,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就偶尔和他出去走走。

        终于捱到了学期末,要离开这熟悉的无聊,家也让我们觉得无聊,但毕竟家里的无聊已经在学期中分隔一段时间,刚回去还能找到点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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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17)

        家里的日子充斥着表面平静。爸妈在我们面前总保持着和睦的笑容,晚上房门关着的时候传出打骂的声音,我们觉得烦躁,在某个晚上闯进他们打骂的场景,我看见爸把妈按在床上,愤怒地说:“你这样的女人,也只有我要你!整天赌,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看看你还剩下什么了!”我呆在门口盯着倒在床上哭泣的妈:干枯松弛的乳房,皱纹爬上了眼角和额头,皮肤开始下坠。我想爸这最后一句“你看看你还剩下什么了”触痛了所有女人的要害,触痛那些还没有麻木的女人,我不知道妈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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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有要劝慰的话憋回肚子,没有想说话的欲望,呆站在那里看。弟弟从门口冲了进去,一把拽住爸的胳膊,一边流泪一边推爸说:“你要打我妈,就先把我打死吧!”我忽然不认识眼前这13岁的弟弟,他开始长大了,不只是个头猛增。我走到床边,抱起妈的肩膀,她的额头被打青了,眼睛有些肿;我看看爸,他的胳膊被抓出了血痕,脖子也在流血。两个妹妹和弟弟把爸拉到另一个房间,我抱着瘫在床上的妈,看她一直流泪。过了几分钟,她忽然抱着我大哭,嘴里喊着:“小彤啊,你不知道妈活得好累啊!心好累,我真想死了啊!”我大喊着:“妈!妈!你别死啊!你还有我们!你不要我们了啊!”我和妈抱在一起,哭了很久,我把她的头拉到枕头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会。”

        我走进另一个房间,看见爸一脸气愤和无奈,低头坐在床边。两个妹妹和弟弟坐在板凳上,垂着头流泪。

        不知道什么时间,我们都躺在床上,睁着眼等到第二天的太阳。醒来,我看见妈的眼睛比昨天肿得更厉害了,眼睛几乎睁不开,忽然走到妈跟前对她说:“妈,离婚吧!你们离婚吧!别担心我们四个,你和爸这样下去不如离婚算了!何必硬撑着呢?我们自有我们的命,你不必勉强自己!”妈沉默半天,低着头说:“离婚?离了婚我又怎么过呢?找工作?谁要我这个四十岁的女人呢?四十了,我不想一无所有,也不想你们没有我这个妈!”我望着她青肿的额头和眼睛,独身的想法更加强烈。我想以后一定要独立,好好挣钱,不能靠男人养,否则到人老珠黄的一天,我会和妈一样的下场!想到这里,我不竟感到绝望:“我奉为上帝的父亲,视为最伟大的男人,也会对自己的老婆这样,看来这世上再好的男人也不会一个女人付出真挚的爱。”我不知道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仅仅看到那样撕打的场景,就够厌倦的了。

        我开始疏远爸,很少和他说话。年庚将近,除夕下午,爸和妈又吵开了,我们厌烦不已,劝阻。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一看是赌场的老板娘,觉得事情不妙。一会妈跟那女人下了楼,爸麻木地坐在板凳上:“让她去吧!你们别管了,她也不要这个家了,就知道赌了,大年三十欠人家钱,人家要帐的找上门来了,她刚刚才跟我说!你看她像话吗,她简直不想好了,想悔了这个家!”我们四个张大眼睛,互相望望。

        等了很久,妈终于从赌场回来,准备做年夜饭,我忍不无可忍,甩门出去,准备上网。

        我坐在网吧里,不停地写。开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一个叫“雷耶斯”的,他发视频给我,我接了。

        “你很漂亮。”他半天说了一句。

        “谢谢。”我习惯性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好象不高兴啊?”

        “恩,心情不太。爸妈吵架我烦得很。”

        “哦,那我陪你聊聊吧。”

        “恩。”

        “我放首歌给你听吧?想听什么?”

        “《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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