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屋已是凌晨3点,房东老奶奶睡得正香,我也不想折腾她的老骨头,在屋外听歌,等待天亮。在我感到站立不稳时,老奶奶起来开门,天已经亮了,雨依然下坠。回到小屋,我倒头睡去,醒来发现已是明天的明天,鼻子再闻不到大葱味,感冒了。
三天后,我离开了飞机场,准备回学校。我想弄清楚事实,在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我拨通了李善童的小灵通。
“喂,你好,我是夏彤。请问贺康在没?”
“在,你等下,我去叫他。”电话那头传来粗粗的一声“贺康”,一会贺康就来接电话了。
“喂,夏彤姐,我今天刚看了你在南京给我写的信。我很感动。”
“哦,你今天才收到信吗?”我疑惑地问。
“不是,我前几天就收到了,学习忙,一直没时间看。今天没课,一早起来就打开看了。”
“哦。”我想起骑了三个小时才寄走的信,那封信在他收到后几天才被拆开看。爱的梦幻被他砸碎,砸中我的脚趾,疼。
听着他坦白而懒散的话语,我忽然觉得他还真是个小孩,小到连欺骗的安慰都不会,坦白都没有水准。他的无所谓让我开始退缩,最后一次谈话是他先开得口,他似乎很难过的口音,说他的同学都在谴责他,说我们就这样散了吧,说以后他绝不会再脚踏两只船,说这样太累。我什么也没说,挂上了电话。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20)
我睁眼看这黑夜,什么也不见;我竖着耳朵听这黑夜,听见外面的野猫发春,像哭泣的小孩,吓得蒙上耳朵。
第二天中午,我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戴着耳机,朝超市走去。我再次体验到连续吃冰淇淋的滋味,爽!只是享受这美味的时节总在我双眼失落时,我尝不到它们有什么美味,我只是习惯地把它们吞下,挤占我日夜疯长的恐惧。镜中膨胀的影象长着一双迷茫无奈的眼,单纯被逐出家园,住在眼里的是没有方向的慌张。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到曾经灵动的双眼被某种莫名的黑暗侵蚀。我快速跑往话吧,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小灵通。
“喂,你在做什么?”
“我在训练,好累。你咋了?有事说。”李善童粗粗的嗓音让我不相信他还不到18岁。
“我是坏女孩吗?你觉得我是坏女孩吗?”我忍着眼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咋了?别胡想。你以后要是上网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有时间就去。也可以随时打我的小灵通。”
我挂上了电话,跌跌撞撞回到宿舍。我不停地写,废了几百页信纸,堆在床前。我仍然去网上排泄空虚无聊,和李善童聊天,他说以后让我去西安玩,他带我去看兵马俑,大雁塔,华山。。。。。。他喜欢听孙燕姿的《天黑黑》,我也喜欢。一天晚上,我拨通了李善童的电话,聊了起来。
“你咋了?别想不开啊!”李善童粗粗的嗓音从话筒传过来。
“我没事,不过是被人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倔强地昂着头,对着话筒低沉地说。
“那就好。我以前也是,从小学和一个女孩同班,初中在一个学校,我一直喜欢她,为了她还被别人打了两次,我都没有还手。我喜欢她三年,她答应和我好了,过段时间又和我分了,然后又好,最后还是和打我的那个人好了,就今年元旦,她说永远不会再和我好。”他慢慢地低沉地说着。
“没事!你还年轻,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找更好的!我以后不结婚了!”
“不是吧?你不结婚?太。。。太可惜了吧?”他惊讶地笑着问我。
“有什么好可惜的?不结婚自由!切!结婚也不会好到老!”我蔑视地看着远方,低着眼皮对话筒说。
“没事,人各有志嘛!反正我以后要找,一定就要好一辈子的!”
“恩,那祝你好运!我已经不相信什么狗屁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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