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瞧看到父亲如此,便想抬手去拉他,可一动,才发现全身上下酸疼无比,她的痛楚神色令苏安国急急地说到:“别乱动,爆炸气浪的冲击,让你摔的不轻,身上可不少的淤青,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轻微脑震荡?
苏叶眨眨眼,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有些晕而已……等等,我摔的时候,晨海正拥着我,爆炸,他……
她的眼一抬,不管疼痛的猛然坐了起来,一面承受着疼痛一面呲牙咧嘴的急问:“晨海呢?爸,他呢,他怎么样?他有没事?”
苏安国立刻拍着苏叶的手:“别激动女儿,别激动,他好着呢,他和你一样都是被气浪冲击给摔晕了,医生也给他检查过了,和你一样都是身上淤青不少,只是他胸部肋骨处本就有伤,这一摔不轻,这会儿还没醒呢!”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苏叶说着就要下地,但浑身的疼去无力,却让她完全没了先前那股子猛劲了。
看着女儿这个模样,苏安国心疼不已,叫苏叶等着便跑了出来,很快他推了轮椅过来,把苏叶抱上了去,继而推着她出了病房。
轮椅推到了楼层的另一端,上面巨大的“重症监护”四个字,让苏叶的心狂跳。当她被推进一间病房时,她看到了坐在床边上抽泣的许女士以及病床上躺着的莫晨海。
纱布抱头,脸上青肿,胸口处是厚厚的固定器,他的胳膊上还挂着点滴,怎么看,都是伤的比她重。
父亲推着她到了床边,许女士这才看到了苏叶。
“你醒了?”许女士的脸上浮现一丝喜悦,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般,她不等苏叶发话,就立刻捉着莫晨海的手:“儿子,你瞧,苏叶都醒了,你可不能再睡了,你得赶紧醒来啊,你这么睡着,妈妈快熬不住了。”
苏叶闻言歪了脑袋:“我们,睡了很久吗?”
许女士只顾流泪无言,苏安国上前轻答:“你们已经睡了二十六个小时了。”
苏叶惊讶的张了张嘴,继而死死的盯着莫晨海那沉睡的脸。
此刻他的脸上旧的淤青依然存在,颧骨处又有了新的淤青,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看上去叫人心疼,她便抬手去抓他的手:“晨海……”
“滴滴滴”电话忽而响起,许女士从手包里翻出电话接听:“喂,晨露,怎么样?好,嗯……嗯,那就好……你哥他现在还没醒,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是轻微脑震荡是有的,还有你哥胸口处的伤……我知道,我在等他醒,苏叶都醒了,他没道理不醒的,是的,她没事。”许女士看了一眼苏叶,继续说到:“晨露,你要照顾好爷爷,千万别让他再激动,这边有妈妈在,你放心吧,你哥一醒来,我会立刻给你电话的,嗯,嗯,好,你在美国也照顾好自己,爷爷那边就靠你了,好,那就先这样吧,好,再见。”
许女士挂断了电话,叹了一口气,苏叶的声音有点抖:“美国?照顾好爷爷?”
许娥眉看了一眼有点茫然的苏叶说到:“发生了这个事,你们两个都被炸昏在地上,爷爷怎么受的了刺激?当即就吓得心脏病发作了,这边虽然抢救下来了,但病危并未解除,我们只好用私人飞机把他送到美国那边接受治疗,晨露来电话,说人已经平安入院,开始进行搭桥手术了。”
苏叶闻言这才放下了悬吊吊的心,她和莫晨海能平安是不足够的,爷爷也必须没事,否则,她的内心负罪会压得她无法抬头,毕竟炸弹的出现和剧轻侯有关,而剧轻侯会这么做,又和自己有关……
“叶子,坚强点,一切都会好的。”父亲的手掌轻拍在她的肩头,她努力的冲父亲微笑点头:“会的,一切都会好,都会没事的。”
门被敲响,随即斐泽一头汗水的跑了进来。
“怎样?”许女士回身便问。
斐泽一脸郁色的摇摇头:“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警方也只能扣留他四十八小时而已,何况剧轻侯自己也受了轻微伤害,人又在现场,作案动机被降低。”
许女士闻言攥紧了拳头:“降低?哄谁呢!难道那些化验的人,还找不出一点与他相关吗?”
“证物科和检验科,我都有联系过,他们说炸弹残片上根本没有剧轻侯的指纹……”斐泽正说着,电话响起,他欠了下身,急忙接起:“喂,我是,嗯,什么?谁?哦……好,我知道了。”斐泽挂下了电话,脸色更加的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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