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王八羔子,咒我死!”老人脸上数不清的皱褶一瞬间拉平,风霜满面的他气势凌人,可见他年轻时曾有的叱咤风云。
“不想见我就别一早在这里等,也不想想有多少人等着看你两腿一蹬,还逞强,受不了!”左岳云淡风清得撇嘴,像是挖苦嘲笑,可是其中真正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起身想走。
“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要说!”
真是气死人,他数不清的孙子里就他不吃这一套,软的、硬的全不管用,完全不把他这个老人放在眼底,他的威严在他这个孙子面前,恐怕真的比个屁都不值。
“愿意听你说话的人一大把,只是别把我算在内。”
左岳毫不客气得撒腿走人,甩也不甩老人急切的眼光。
“你这个混帐!”老人气坏了,抢来护士手中拿着的拐杖就往左岳身上丢。
左岳灵活地闪过去。“爷爷,老套了,下次,换点新鲜的。”他丢了个飞吻,长脚已经上了回旋梯。
“我还以为是哪个没教养的人,大清早的鸡猫子喊叫,吵得大家不得安眠,原来是我亲爱的表弟。你又在外面浪荡了几天?居然还会想到要回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士从回旋梯的后门进来。
高领的蕾丝边白衬衫、马裤、皮鞭,显然才从马场溜马回来。
“我回不回来,你管得着吗?”
左岳干脆双脚打叉,身体斜倚在楼梯扶手上,玩世不恭地睇着年纪跟他相差一大把的表兄奥鲁·马塞。
“再说,这个家是我的吧,亲爱的表兄,你偷偷摸摸得进来,我是不是该放狗咬你?”
内彻特菲家的牧场跟马塞家只是象征性的用栅栏围起来,他想穿堂入室,简单得很。对奥鲁的种种恶行来说,闯进别人家中只不过是诸恶中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他愿意踏进谁家的土地可是谁的无上光荣呢。
左岳才懒得管这些芝麻小事,但是,前提是别来惹他。
“我是替爷爷抱不平,你放他孤苦伶仃得在这间大宅子里不闻不问,又一天到晚跟那些下三烂的人鬼混,咱们内彻特菲家的脸全都给你丢光了。”奥鲁称得上英俊的脸正气凛然,不清楚他为人的人都快为他悲天悯人的气度而感动不已。
左岳连眼皮都懒得抬,跟疯狗对话真累。
“z。”他唤。
一个总管模样的年轻人从小门出现。他轩眉剑目,是英国管家学校的高材生,以管家的职责为天职。
“亲爱的马塞先生不请自来,你给他两条路选。一嘛,他非法闯入民宅,看在他是我们家亲戚的分上,少少罚四万个克罗纳;二嘛,委屈他从客厅滚出大门,注意,是滚喔。”左岳狡猾得抿起线条菲薄的唇线。打扰他休息的人万恶不可赦,小小惩戒,算法外开恩了。
“是的,少爷。”z一手放在左胸上,恭敬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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