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可原谅的是这个男人,他让无暇妹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该下地狱的人不应该是她,而应该是他。
雷动在石头无欲求的眼中一闪而过,然后隐匿,根植成坚定不变的意图。
无暇经常陷入睡眠里,睡过黄昏,延续到了夜半,这晚她醒来,因为饱眠,大又圆的眼睛看起来有了些明亮的光芒。
夜风半掀着蕾丝窗帘,月光罩满家具,长长的藤椅上有坨不清楚的东西,她想,也许是累极睡去的左岳。
她赤脚下地。
坐在椅子上打盹的人果然是左岳。
无暇拿来他脱下的西装,盖在他发凉的身上,眼圈一热,慢慢地蹲下身子,把头埋在他的膝盖上,她的动作很轻、很轻,不想惊动眼睫下全是疲累线条的左岳。才碰到他发皱的西装裤,在眶内滚动的水珠便咕咚得滑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水珠前后歪了几歪,没有散去,珠圆玉润,留在左岳修长好看的手背上,好像为了见证什么而凝聚的。
“绿。”左岳从来都不会错认她。
他手甩了甩,泪珠飞了出去,去向不明。
“你起来做什么?”他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心中一阵暖意,反手把衣服覆住只穿单薄睡袍的无暇。
在月光下的她,心形的脸多了层柔润的光泽,依旧黑卷的头发因为睡眠而显得有些凌乱,左岳细心地把她掉落在额前的刘海挽入耳后,她惊人的美貌毫无遮掩得显露出来。
这些日子,他发现无暇似乎长大了,孩子般的身材有了女人的体态,以前混合天真无邪的脸庞,居然增添了难以言喻的风韵,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就像现在抱住她的身躯,他也能明显地感受到她胸前的隆起也不一样了。
她在发育,而且快得惊人!他不是不懂女人的男人,但是,无暇的情况就跟被风催早熟的花没两样,明天的她难道还要无止境地发育下去……天!一定是夜深,他太累所造成的错觉。
但是,自欺欺人后,他抱起了体重也跟着增加了的无暇。
“我不累。”无暇以为左岳是怕她累着才抱她的。
“乖,你无聊,我带你去找人聊聊天。”用他的手工西装重新将无暇细细包裹,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要她安心的吻。
无暇摸着左岳亲过的地方,幸福涨满整个芳心,伸出裸露的手臂,她圈住他的脖子,从他颤动的步伐细数他的心跳。
原来,爱人的感觉并不见得要天荒地老,是要在当下。
左岳敲的是曹渔阳的门。
来开门的曹渔阳带着稍纵即逝的讶色,随即很快得开门迎接这对不速之客,她书桌的灯还亮着,桌上摊着厚厚的原文书。
左岳把无暇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你肚子饿不饿;我去让人弄些点心来。”
“很饿,我吃得下整头牛。”不知道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了,铁打的人也需要加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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