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外婆眼底闪过紧张的神情。席羚忽然想,当年母亲告诉她自己未婚怀孕的消息时,是否也是这样的场景,是否外婆也有过同样的神色。
她忙握住了外婆的手,不让她担心,提高了音量,“你放心,我只是在帮一个音乐人干活。因为我不满年龄,不能签约,他会以租借公寓和其他物品等方式付给我报酬。”
外婆的脸上,闪现出释然的情绪。
这种情绪却稍纵即逝,并很快被更为复杂的情绪所掩盖。
外婆那双依然美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席羚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这样热爱音乐。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你的体内,毕竟是流着他们的血……”
这些年来,席羚习惯了从外婆口中,一点一滴地听到自己的身世。此时,她只是紧紧握着自己的那杯水,听外婆缓缓地,“以你的才华,如果我不答应你,连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席羚欣喜地抬起头:“这么说,外婆你不反对我做音乐了?”
外婆脸色凝重,叹了口气,“我反对又有什么用,你毕竟这样爱音乐。不过,那个圈子是个最复杂的环境,我不愿意看着你重复你母亲的错误……”
席羚摇着脑袋:“我不会。”
外婆颤巍巍地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背,“答应我,只当幕后,不当幕前;答应我,不要爱上这个圈子里面的人。”
席羚一怔,然后用力回握住她的手,点点头,“我答应你。”
这天晚上,席羚为外婆铺好被褥,看着她准备入睡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席羚瞄了一眼搁在桌上的手机,发现显示有三个萧纪友的未接来电。她掩上房门,坐在床沿上,拨通萧纪友的电话。
“你在哪里?”他倒是不知在哪,附近传来震耳的音乐。
“手机搁在房里了。”
“现在下楼。”
席羚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十点二十分。萧纪友在电话那头说,“现在下楼。我已经在楼下。”
席羚用手指勾开窗帘一角,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银色奥迪,正是萧纪友的车。只听电话那头,萧纪友不容置疑地,“十五分钟后见。”接着便把电话挂掉。
他就是这样的大男人,我行我素,似乎把她当成自己的附属品了。会对她在酒吧工作不满,也会突如其来寄来钥匙,或是开车到她楼下,让她十五分钟后下楼。席羚很是不满他的态度。但是想想他养尊处优,原本便是这种性格,更何况他是自己的米饭班主,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三餐不继时,哪里有资格谈尊严。
她打开衣柜,迅速从中抽出一件衬衣,一条铅笔裤,换上后,简单地将头发绾在脑后,便推门而出。抬头,却赫然见到外婆坐在客厅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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