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席羚微笑,“我明天转账给你,剩下的一半我会努力写歌来还。”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想让私人情感介入其中。
这大楼外灯光昏暗,只有车头灯照映着前方的路,但也看不到方向。萧纪友看着席羚白皙的半张脸,仿佛是个陌生人,他不再认识她。他忽然有点失望,那个当日决然地要求他听的女孩子,那个在家中抱着木吉他弹唱的女孩子,她在一夜之间长大,不再毫无顾忌地前进,开始学会用面具武装自己。
他明白那种感觉。
没有父母可以依靠的孩子,只能自己充当大人。
萧纪友忽然将手扶上方向盘,开动车子掉头驶去。
席羚忙拉住头顶的扶把,将脸转向他,脱口而出,“要去哪里?”
“跟乔杜吃饭啊,难道你忘了吗?”他握着方向盘,降下车窗,任由夜风吹进来拍打着他的脸,“你和我是工作关系。他让我和你联系,将你带过去;你还欠我人情,因此理所当然要出现。”他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席羚用手扶住车窗,想了想,又垂下来。
她没有资格说“不”。
她何尝不想任性。严肃的外婆,从来没给过她任性的机会。母亲则是每隔两三年才回家里一次的陌生人,且不到三天,就会和外婆以吵架收场,愤愤离去。
车子行驶在暗夜中行驶,穿过繁华的闹市中心。道路两旁的广告牌映射的光,映在车窗玻璃上,又飞速地往后流去,像是一条条彩色的河流。
车厢内却异常沉默。
半晌,席羚打破沉默:“你要我在他面前做什么吗?”
“掩盖你的真实内心。
席羚沉默一会,然后说:“这个不难。”
席羚在杂志上常常看
到这私人会所的名字,但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
早有侍者上前,引了二人从大门前厅,搭乘自动扶梯,进入地下层。爪形玻璃帷幕变幻为巨大黑白森林图形,他们像被瞬间吞没在森林巨魔的口中。
踏上前方木桥,再往深处走,上方前后都垂挂满了暗红色小灯笼。侍者在一扇形似宫灯的大门前站住,站在门前的两人用力将门往左右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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