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上车。”
她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后,忽然回头看他,“我今天表现怎样?”
“很好。”
她笑了起来,眼神中竟全是快乐。快乐得不正常。“我就知道,自己能够做到。我其实也可以跟其他人一样,即使遍体鳞伤,依然表现得若无其事,不是吗?”
、星途(六)
席羚今晚的兴致很高。萧纪友一路开着车,她一路说着话,说自己的童年,说外婆的事,说自己第一次用打工的钱买了把吉他,说自己洗澡的时候会握着洗发水的瓶子当麦克风……
萧纪友大部分时间沉默,偶尔插上一两句话。“你在洗澡时拿瓶子唱歌,看来还是有点表演欲的……”
席羚靠在座椅上,拍手大笑起来,“是啊。我就是个表演家呀,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她神态慵懒,脸颊绯红,用手捂住胸口,身子软得像猫咪。
萧纪友忽地感到不对劲,快速靠边停下车,跳下车来,拉开车门,将席羚拉到路边。
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萧纪友将席羚带回家,她脸颊发烧,嘴里说着胡话。听到手机响,她便指着手机,喃喃地说,“看,是我爸爸打给我的电话呢。”她按下接听键,冲那边“爸爸爸爸”地喊个不停。
萧纪友伸手夺过她手机,将它关掉,随手掷到沙发上。
她要抢,他将她一把推开。她又扑上来,他再次将她推开。她冲向他,他将她手腕反手扭住。
席羚吃了疼,头脑清醒了过来。
萧纪友狠声地:“没有人瞧不起你,你不要看不起你自己。”
客厅还没开灯,只有窗外的灯光昏昏地映进屋子来。她在这暗色中,忽然说:“在我十岁那年,我第一次知道了谁是我的父亲。”
也许因为黑暗,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又也许因为醉意,便让人无所顾忌。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她第一次向自己以外的人,打开内心。虽然声音迷糊,说话含混。
他坐在沙发上,燃起香烟,静静地听。那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亮光。
她说:“我十分地好奇,攒下零用钱,买各种音乐杂志,只为看那上面关于他的报道。有一次,我通过某种途径,甚至拿到了他家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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