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放手吗?不。再也不。
这座城市,早已经入睡。
只有孤独的人,至今未眠。
他们头顶有光。从天花板的吊灯处,暖暖地映在他们身上,融融地照了他们满身,连阴影也
无处遁形。
再也逃不过了。
索性不再逃避。
萧纪友慢慢将席羚放倒在厚重的地毯上,绵软的质料,绒绒地刺着她的后颈,很痒。他从上方看着她,目光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冬日清晨的阳光,意外地带着暖意,晒在萧纪友的眼皮上。耳边仿佛拍打翅膀的声音。应该是附近绿地公园里的水鸟吧。作为公众人物,他是有多久没有在公园里散步,喂鸟?除了在国外的时候。
他睁开眼睛。
席羚躺在他身边,眼睛紧闭,依旧握着萧纪友的几根手指。
萧纪友感到不可思议。他从来没试过跟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一起,却不去碰她。昨晚,他们做了什么?似乎他只是不停地在讲话,从没试过这么多话——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身边这个人,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他谈他活在亡父阴影下的童年,谈为亡父写的那首歌,谈他与乐戈初次见面的场景。似乎他说的越多,那种难受就会越淡。但他小心地避开乔杜这个人,也从来不谈自己的生母。
席羚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也许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自己对音乐的热爱,想起了乔杜和阿柴。也许,她想的是身边这个男子,想着自己怎么会留下来,留在这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可是她知道,他需要自己,更知道,自己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同样需要他。
她为自己的这种发现,感到微妙的害怕。
她希望自己是能够独立独行的人,不会依赖于某个男子,不会爱上他。没有爱,就不会有以后随之而来的失望,失落,伤心……
萧纪友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下来。席羚觉得奇怪,转过脸去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却突然感到手心一阵温暖——他从被子下将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他的手指温热,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
她一阵犹豫,但终于,没有放开。
两个人握着对方的手,渐渐入睡。
这个早晨的窗外,绿地公园的水鸟依旧在拍动翅膀。有小孩子欢快的叫声,似乎是沿着岸边在追赶小鸟。自行车的声音。
日光透进来,透在席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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