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羚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她站在那儿看着他走来,眼中有淡漠、焦急、忿恨、麻木……种种微妙情绪编织在一起,自眼底流露。她一动不动,手指紧紧捏住随身带着的袋子,仿佛里面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席羚……”他张了张口,下意识地要伸手拉过她,她却一缩肩膀,避开了。
身后,薇薇下了车来,快步走上前来。“怎么了?”她走到萧纪友身旁,挽过他的手臂,奇怪地看看席羚,又看看他。
萧纪友有点尴尬,他回头对薇薇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你先走……”
席羚突然打断:“不,我的事一点不急。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我可以改天。或者我直接联系r好了。”她语速很快,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没有生气,没有不满。
薇薇看这两人的神情别扭,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她一脸不快,想要发脾气,但见萧纪友脸上有点不耐烦了。他将车钥匙塞到她手上,语气依旧彬彬有礼,“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薇薇看了看那条车钥匙,嘴角动了动,但不再说话了。她转身便走到车上,也没有跟萧纪友他们打招呼,便开了车子离开。
萧纪友和席羚两人站在门前的灯光中。席羚只是别过脸,不去看他,也
不知道在想什么。萧纪友将手搭在她肩上,她挪开身子,他也不坚持,只是轻声而温柔地:“我们进去谈。”
席羚坚持着:“不,我们在这里。”抬头见路灯昏暗,又说,“或者去其他地方。”
萧纪友笑笑,看看手上的表,“现在十二点多了,你是要到哪里去?”
“这个不夜城中,灯火通明的餐饮酒肆多得是。”
萧纪友不再和她争辩,只突然上前拉过她的手。她有点意外,回过神来要挣脱,他已经将她带到屋子里去。
萧纪友在城中的几处住所,席羚都曾经到过。但这郊外的别墅所特有的地下录音棚,当初曾经让她难忘。当然,也是在同样一个地方,他曾经若无其事地提出,想让她当自己的情人。
“今年我将这里的录音棚重新装修了一遍。你要去看一下吗?”萧纪友像是在跟一个久未见面,偶尔重遇的朋友说话。中间发生过那么多事情,曾经存在的爱与恨,仿佛在他轻松的语气中,被一笔勾销。
席羚对他这番话像没听到似的。她既没有像一个普通客人那样,在萧纪友的招呼下坐下来,也没有四处打量。她从身上的袋子中翻出一份文件,放在两人之间的小圆桌上。“你能告诉乔希汶,说你们公司对我没兴趣吗?”一副例行公事的姿态。
萧纪友看着她。他站在那里,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脸上的笑容敛住。“因为我?”
“是。”
“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前程?继续被柏高雪藏?”
“随便你怎样说。”
萧纪友忽然上前去,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她要甩开他,但他加大了力气,将她紧紧搂住。他俯下脑袋,脸颊贴着她前额上的秀发:“对不起……我知道阿柴的事情对你伤害很大。但是没有人愿意看到事情发展到那一地步。你并不知道,其实阿柴一直藏着那些照片,就是为了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公布出去,让大家知道真相……”
席羚的脸色煞白。她用力推开萧纪友:“你错了。我并不恨你将照片公开。”
“那你为什么要躲开我?”他不愿放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背,举到他的唇边,从指尖一路吻上去,直吻到手腕。她居然不再挣脱,只任由他吻着。他许久没有见到她,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她,需索着她。他用手捧起她的脑袋,深深攫取她嘴唇上、舌尖上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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