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吧,怎么会走到这样一个地步?他和r,以及之前几个女友之间,都是和平分手,日后在社交场合见面了,也不会交恶或逃避至此。他也不是没有听过,曾经相爱过的人最后会互相伤害这种事情,但对他来说,这些不太现实。
但是此刻在席羚面前,他只淡淡一个字:“好。”
很好。
她对他原来已经产生信任。他不禁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目光掠过她身上,只见她不说话,微微垂着头,看向搁在自己膝盖上的双手。纤细修长,那是玩乐器的手。
裴彦行收回目光,
开始无声地提高车速,急驶向前。车子飞快行驶在夜色与灯火当中,这城市夜间的喧闹汇聚成一条暗河流,他们被这车子载着,在其中浮沉。车子开得那么快,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开到对方心里面去。
车子驶上半山的私人路段,路两旁绿树掩映着。这时已是深夜,只有孤寂的路灯映着裴彦行看了看倒后镜,见萧纪友的车还在尾随。
意料中事。
他反倒将车速放缓,开始有的没的,跟席羚聊起天来。他说起前几天在一个酒会上发生的趣事,谈起大学时候一个个性古怪的同学,又聊到最近的几桩新闻。席羚知道他在刻意逗自己说话,但无奈精神怎样都集中不起来,只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车在一个单栋别墅前停下。“到了。”裴彦行说,转过脸看着她。他注意到她脸上的犹豫,于是鼓励似的对她微笑,“如果我们到酒吧之类的地方,他还是会跟随。不如让他彻底死心。”
席羚知道。从车子驶上半山,通向私人路段时,她已经想明白了。只是到了裴彦行的住所前,她又突然犹豫。外婆多年教育根深蒂固,她没法随意地走入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家里。多年前,在她还是中学生时,半路拦下醉后的萧纪友并跟他到酒店里去,是她唯一的例外。
裴彦行已经下了车,绕到她跟前,为她开了车门。从门外的空间看去,外面是大片星空,空气正好,一切都好。
她下了车,在裴彦行身边走着。他与她并肩而行,步速平稳,走了几步,突然伸手牵过了她的。他掌心很暖热,紧紧捏住她的。她的手指动了动,他更牢地捏住了她的,她便顺从地不再动了,只是内心十分燥热。
席羚清楚得很,萧纪友正在他的车上,清楚分明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能够想象得到他的心情。但是为什么,她的内心似乎有种快意呢?是因为对他的恨太突出,因此想要狠狠地刺伤他?
她为自己的转变吃了一惊,内心想着,也许过去那个不懂人间世情、想法过度简单、个性过分执着的自己,从此就要过去了。
裴彦行倒是一言不发,牵着她的手,已经来到别墅门前。他微微弯□子,对着虹膜门禁识别系统眨了眨眼睛,系统闪过一道微弱的蓝光。在轻微的机器声中,传来门锁解开的声音。
“到了。”他回过头来朝她微笑。
、照片(四)
门在她门前打开,眼前是开阔洁净的室内空间,高大的绿色植株,森林风格的高品位设计,让人感觉主人是个心态积极健康的人。
席羚走进来。
门在她身后关上。席羚就这样站在那儿,听着门闭合上的声音,萧纪友就这样被挡在房门外面了。门后的阴影那样长,就像长长的影子,直伸到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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