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但没想到你当真对他投怀送抱。”
这样难听的词,居然出自萧纪友口中。席羚霍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却见这隆冬深夜里,他前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眉宇间的细节,出卖了他的痛苦。
见席羚不说话,他再次故意刺激她,“他有钱有势,你和他在一起就可以摆脱我了,对不对?恭喜你,你已经成功了第一步。明天你们就会收到来自b的律师信了。”
律师信。
终于从萧纪友口中听到这句话,终于从萧纪友口中听到这个策略的成功,席羚内心忽然有点复杂的感觉。
萧纪友却没有想到这些,他的语气说不清是妒忌,还是什么。他向席羚趋近,又环视这房子一眼,“这就是他对你金屋藏娇的地方了?”
席羚没有解释。
他见她没有说话,却将这视为是某种承认,这沉默让他眼中的火焰烧得更旺盛了。他趋前捏住她的手臂,用力过狠,几乎声态切齿,“就是在这里,他亲吻你的?就是在这里,他抚摸你的身体?就是在这里,他进入你……”
席羚一掌扇过去。
萧纪友漠漠地转过头来,脸上却已经恢复了昔日冷漠的俊美,只是冷冷地笑道,“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席羚突然冷静下来,她无所谓地承受着他的指责。等他说完了,她平静地问,“你骂完
了吗?”说着上前,将大门打开,“骂完了就请你离开。”
萧纪友看着她,突然眼神中流露出难掩的寂寞,“席羚,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只是恨我。阿柴那件事……”他轻轻伸出手去,要抚上她的脸,她却赫然扭过头去,避开。
只听席羚轻描淡写地,“你真了解我。我和裴彦行一起又岂会为了名与利?”说着,她淡淡一笑,“我爱他这个人。”
萧纪友腾在半空,放在席羚脸颊边的手一抖,轻轻软了下来。
席羚不知道萧纪友是怎样离开的,只记得自己的心冷成一团小小的铁,对他说着绝情伤人的话。
他们俩本来就不该再有什么关系的。就这样吧。
互相伤害,本来就是他们之间最擅长做的事情,不是吗?就让他们再做最后一次吧。
她倚在窗边,看着萧纪友的车在楼下驶走,彻底驶离她的视线范围。她闭上眼睛,感到眼角流下来的眼泪,用手摸了摸,暖暖的。她胡乱擦干泪水,随手抱过来一把吉他,开始弹唱起来。
心里有个什么地方,这样的痛,像是没弹一个音符,就会在上面牵扯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只是眼泪又不住地往下掉了。
萧纪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开车离去的,他像是喝醉了酒的驾车者,十分地头痛,也没有方向,全然凭借感觉,胡乱地开着。不,他已经没有感觉了,他只是在重复着开车这一个动作。
脑海里,都是席羚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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