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反正席羚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突然无力地,对着眼前这与席羚有几分相似的脸,慢慢微笑。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的?——我们与之相爱的是一些人,我们与之结婚的是另一些人。
、裴家的男人(五)
那天席羚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削到了手指,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溢出。指尖很痛,心上突然也很痛。她将手指头放在舌尖上,温热的,像是过去被萧纪友拥抱的感觉。
她转过头去,露台外,日光白花花地刺眼。
她在想,也许自己仍是爱着萧纪友的,只是这种爱已经跟当初的单纯不一样了,已经掺杂了恨、掺杂了太多其他元素。
那天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露台的椅子上,看着太阳下山,直到她觉得困顿,然后睡着。睡梦中,有谁温柔的唇轻轻吻在她脸颊上,她低声地唤:萧纪友……
睁开眼,却是裴彦行的脸。他打量着自己,脸上没有惯常的微笑表情。
她忽然想起刚才梦中的萧纪友,那真实的触感,那个吻。萧纪友在梦中的脸,与眼前现实中裴彦行的脸重合在一起,交织成某种真实。
“睡着了?”裴彦行问。
“嗯。”
“外面风大。”他淡淡地。
席羚想起来,自己似乎在梦中喊了萧纪友的名字。裴彦行是听到了?
他突然开口,“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在露台上,睡着了。”
“是的。”
“那时候你还是代表萧纪友过来的。”
第一次。这是裴彦行和席羚之间,第一次提到萧纪友这个名字。
席羚忽然有种放松和释然的感觉,似乎有某种禁忌被打破了,她可以坦然面对这个在自己过去的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名字了。
她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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