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若林问:“他知道吗?”
弥嘉笑笑,“他不需要知道。我不会将他生下来。”
临若林的声音突然有点激动,“为什么?”
弥嘉看她一眼,“像你一样,将孩子生下来,然后交给裴家养吗?”
临若林一怔,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事情,忽然只觉得羞愧,忙低下脑袋。耳边,只听弥嘉说,“你知道,裴家是不会放任自己的血脉在别人手上的。更何况,裴彦铭的新女友——不对,是他的未婚妻,她不愿意生育。而我,我不要这个我不爱的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竟是悲哀的,像凋零的野玫瑰。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她不过是,想要跟自己爱的男人生。
窗外的日光淡淡透入屋内,投在她们几人的脸上,像是扑上一层细细的银粉。窗外有鸟叫声,人生仿佛那样美好,但弥嘉的内心却枯竭荒芜。
她看向窗外的冬日枝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不知道在跟谁说,“我和你,谁都没有得到他。”
一开始,席羚以为她在和临若林说裴彦铭。但很快她意识到——她说的是萧纪友。
弥嘉又转过脸来,神情哀婉而动人,“你知道吗?乔希汶怀孕了。是萧纪友的孩子。”
席羚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过了很久很久,她才遥遥地听到弥嘉的声音,仿佛从外太空传来,“不对,我一直没得到他,但是你,你早已经牢牢地得到他的心了。即使是他和乔希汶的利益婚姻,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席羚看着她,回想当日两人初遇的时候,她多么亮丽秀美。现在她依然美丽,只是被现实逼得憔悴了。她不由得想起了阿柴。她那美丽的母亲,不也是为情而枯萎的野玫瑰么?
弥嘉说,“谢谢你们。我要走了。”
席羚看了看窗外,“外面风大,你不如休息一会儿再走。”
弥嘉嘴角一笑,“不,你不用像照顾一个孕妇那样对待我。我说过,我不会将他生下来。”她慢慢步下床来,捡起椅子上的长外套,披在身上,往外走去。
与席羚擦身而过时,弥嘉忽然低声地,“我在裴彦铭身边时,也接触过裴彦行。他跟裴彦铭非常不一样,也跟萧纪友不一样。”她的声音迟缓而凝重,“如果不能和你爱的人在
一起,那么就和爱你的人在一起吧。”
、裴家的男人(八)
还有一个星期就圣诞了。各人的生活依旧如常。弥嘉在席羚生命中短暂地出现过,又消失了。萧纪友依旧是只能在新闻上才看到的人,遥远陌生,表情凝肃,浑不似当日那个终日慵懒嬉笑的他。乔希汶也只出现在财经新闻中,伴随着“传闻柏高将被b公司收购”这样的新闻。琉里过得风风火火,电话那头说,“席羚你圣诞怎么过的?到我学校跟我一起吧?!”席羚只是微笑着拒绝。
十二月初时的时候,席羚收到了一封律师信,告知她,阿柴在马来西亚的餐馆卖出去后,剩下来一笔钱,通知她领取。
她看着信件上那个数字,唇边忽然露出笑意。她于是知道,阿柴作为母亲,并非没有将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她之前就想好了要卖掉餐馆,然后将那笔钱用来给母女二人过上好日子。
她开始找工作,物色房子,努力开始新生活。临若林陪伴在侧,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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