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羚吃了一惊,“你为什么骗他?”
裴彦行缓缓放回手机,“我说过,我是个生意人。在谈判桌上,我有必要将所有能够取胜的条件摆出来。”
“但是……”她的声音激动起来。
他一手按在她唇上,蓦然低头吻住她,喃喃唇语,“我并没有欺骗他。我希望你会是我未来的妻子。”她没来得及回应,他已经从浅尝辄止,转而深探,婉转流连唇舌间的甘美。她被他整个人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是这个沉稳的男子从未有过的。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将脸埋在她脖项间,低声地,“我曾经
想要戒掉你,因为我害怕你的捉摸不定会将我毁掉。我是个一切都要按照计划执行的人,不容许一点点意外因素,即使是感情。”
他毕竟还是裴敬狄的儿子。他毕竟是生于豪门的人。他毕竟是生意场上的王者。尽管外表文质彬彬,微笑从容,但骨子里却锐利无比。他容不得眼里有沙子,也容不得他的女人有其他的心思,更容不得她说“不”。
也许一开始的细小挣扎与寡言淡漠,对他来说是新鲜感,但久而久之,他怎能容许她的忤逆呢?他从未邀请过任何女人到他家中赴晚宴——同是豪门出身的r,是因为父亲主动提出,他如此宠溺她,她竟然以沉默拒绝作为回应。他并非不恼怒的。
只是恼怒之后的刻意疏离,原来竟是这样难过。
他握着她的手,“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这几个星期,我用工作麻痹自己,我也找过其他女人,不止一个,陌生的,认识的,但只有空虚。像戒毒一样的痛苦。”
呵,萧纪友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也是这样的甜言蜜语吧。但那一刻,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是真诚的。
此时此刻的裴彦行,又何尝不是?
裴彦行看进她眼中,“我从不强人所难。但是我想再次邀请你,正式地,在平安夜的晚上到我家吃晚饭。”
他的眼神真挚。
席羚忽然有片刻的感动。
裴彦行是个生意人,不同于萧纪友这样的音乐人。任何人和事在他心底,都首先换做等价交换衡量一下,看是否值得。他这样待她,可是觉得她是值得交付真心的女子?
她看着裴彦行,心里忽然想起弥嘉那句话——
如果你不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就和爱你的人一起。
她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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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圣诞前一个多月起,城中各处已遍布圣诞装饰。至平安夜晚上,更是灯火耀目迷人。市中心大教堂钟声响起,巍峨的哥特式建筑尖顶高耸入云,刺破城市一隅的苍穹。各商业区更是一片喧闹,人们将主要商业道路挤得水泄不通,仿佛全世界都在这天晚上倾巢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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