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行一怔,而后眼神转深。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弥嘉怀着的,是裴彦铭的孩子。以弥嘉人气之高,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一旦被外界知道跟裴彦铭脱不了关系,会对裴家的形象有极负面的影响。
他心想,父亲当初说的是对的,裴彦铭不该和这样捉摸不定,有毁灭倾向的女明星在一起。
他看了看身边的席羚,忽然想:自己如此宠溺眼前这个女孩子,难道不是另一场飞蛾扑火,自我毁灭吗?
席羚手机响起,那端传出琉里焦急的声音,“席羚,你看新闻了吗?”
没等席羚回应,她又急急说道,“弥嘉出事了!司晋到医院去看她了,但她现在还在做手术,还没脱离危险期。现在说是警方介入调查,有人说弥嘉前几天见过你,是真的吗?”
“是的。”席羚渐渐回过神来。这小花园中万籁俱静,平安夜的祥和也好,烦嚣也好,都被远远隔离在这裴家大宅的远处,仿佛在无尽夜空的另一头。她身边,只有裴彦行。
电话那一头,是她的好友,以及和b相关的那些人。那是她消逝了的、已经不再了的青春。她忽然想抛开这一切,转身向那头奔去。
不顾一切的。
琉里问,“是因为……裴彦铭吗?”
席羚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裴彦行,见他正凝视着自己。她深呼吸一口,缓缓地,“她没说什么。但我猜,不是。”说出这话后,她的心突然一阵刺痛。
是的,她没有说谎。裴彦铭也许将弥嘉本来已经混乱的生活,又绞动得更迷乱。但所有一切的源头,是萧纪友,是弥嘉——不对,应该说是弥嘉对萧纪友那无望的执恋吧。
从她听到萧纪友要和乔希汶在一起开始,弥嘉的心就已经死了吧。
琉里在电话那头匆匆地说,“啊我有电话要进来。再联系!”便匆匆挂掉电话。
裴家大宅内,又忽然传出欢快的圣诞音乐。席羚向那灯火通明,仿佛由太阳金线绣成的建筑物看去,只见被绿色植物掩映的半块透明玻璃门内,裴彦铭正横抱起rr,rr咯咯地昂头大笑着。这两个年轻人,无心
无肺,哪里管得这世上又有一条生命为他们而萎靡。他们年轻,美丽,富有,冷漠。
席羚忽然觉得窒息。在这裴家大宅高墙内,连空气也让人窒息,浑浊,厚重得让她想转身逃离。
她脱□上外套,还给裴彦行。“我要走了。”
他在身后拉住她,“要回去?”
席羚站住不动。
他又问,“还是……要去医院?”
她这才回过神来。是啊,自己是要去哪里?回家吗?那里是裴彦行的地方,他的“金屋”。也许在她之前,那“金屋”内也曾经有别的其他女人。到医院去吗?琉里还能够以司晋朋友的身份出现。她又算是弥嘉的什么人?旧相识吗?
裴彦行看定她,忽然低低地,“不要去。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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