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听着那电话声持续地响,便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少爷,您的电话——”
萧纪友做了个手势,老张忙噤了声。
电话还是安静了下来,但一首歌也已经播完。主持人用欢快的声音说到,“刚才这首歌的词曲和演唱,就是裴彦行的未婚妻席羚。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现在正忙于最后一支的拍摄,常常和裴彦行出双入队出席各种慈善活动等场合,看来裴敬狄已经接受这个媳妇了。”
另一个嘉宾主持的声音笑着说,“不接受也只得接受了!裴彦行也不是简单的人哪,当老爸的也不想跟这么能干的儿子闹翻哪!”
萧纪友轻声一哼。他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上的文件,心想:为了别人的家事这样热心,这些人真是闲得发慌。他看向窗外,心想着: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要当音乐人。她现在是快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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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就是结婚,原本不应该再参加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事情了。但在几年的波折后,终于能够做与音乐相关的事情——即使只是拍摄,席羚也觉得无比快乐。裴彦行乐于见到她开心的模样,自然不需要她操劳。
裴敬狄也许是唯一不满的人,但他的不满也只停留在内心,不会在口头说出来。——那是裴彦行的人生,让他自己拿主意吧。他不愿做一个不识时务的老头子。现在儿子仰仗他,日后他也许还要依靠这个儿子,他的内心,亦是对他有些忌惮的。因而,也就承让了他所爱的女人几分。
因此,在结婚前夕,席羚还有最后一项相关工作要做。拍完这支,她就可以休婚假了——在这期间,所有关于她的消息和影像也不会闲着。人们将在各种媒体上见到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新专辑会推出市场,她的也会在电视台反复播放,电台不断播放她的歌。
尽管与席羚要做个单纯的创作人的想法不同,现在过多的曝光率令她觉得不安。她一直认为,音乐人最重要的,是以音乐被人所认识。
裴彦行只是微笑着告诉她,“放下你‘音乐人’的自尊。你要把自己,和自己的音乐打包成一件货品——闭上眼睛想一想,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获得赏识,而是被人放到货架上去。只有被放到货架上去,被人看到,被人记住,你才有机会被人买下来,才有可能口耳相传,甚至打动人心。”
他跟萧纪友很不一样。他更像父亲或者长辈,教会她种种东西。而萧纪友,是她灵魂的另一面,所以他们最擅长的,是彼此伤害。
此时的席
羚,不是不快乐的。为此,也更加感激裴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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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小姐,再见!”
席羚站在教堂前,挥手跟那些拍摄组的工作人员说再见。看着他们将脚架、滑轮轨道、大摄像机等东西打包好,塞进车子里。朝气蓬勃的摄像助理上了车后,还探出脑袋朝她喊,“我把素材整理好,第一个给你看!”
“傻瓜!她快当新娘子啦!哪有空看这些?!”旁边的女孩子敲了一下他脑袋。
车子闹哄哄地开走了。席羚站在后面看着,心里也有种闹哄哄的愉悦。
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她跟前,并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小姐,请上车吧。”
“老莫,我说了,裴家其他人不在的时候,你不用为我开车门。”
老莫只是嘻嘻一笑。
席羚正要上车,忽然一摸口袋,发现自己将皮夹子落在教堂里了。“老莫,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东西。”
身上那套拍摄用的白色礼服还没换下来,她宛如纯洁的新嫁娘,轻轻跃进教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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