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没有答话,他不是不想答而是不敢,因为这个女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虽然这个心思在自己看来都不甚清晰,于是等宋端午再次看向项虞时,连眼神都有了点隐隐的忧患。
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难怪白潇湘第一次见就将她视为大敌。
“还记得不久前我在杨浦大桥上送你的那首词吗?”项虞突然开口道,话题的转换后连带着气氛都为之改变。
“记得,是民族英雄岳武穆的《满江红》!”宋端午随后说了一句,但随即又羞涩的挠了下头,说:“不过我就记得那么一句!”
“哪一句?”
“待从头后朝天阙!”
项虞蓦然了,她知道了宋端午想要表达的意思和以后的志向,这下项虞终于肯微笑着点了下头,说出了令自己好奇了许久的疑问:“端午,你当初不是说也要送我首词吗?今天可否说出来?!”
宋端午看着她满是期冀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不敢直视她,于是转头看向了江岸线,缓缓的念道,声音低沉而萧瑟,很是符合现在的季节和情境。
重唤松江渡。叹垂虹亭下,销磨几番今古!
依旧四桥风景在,为问坡仙甚处。
但遗爱、沙边鸥鹭。
天水相连苍茫外,更碧云去尽山无数。
潮正落,日还暮。
十年到此长凝伫。恨无人、与共秋风,鲙丝莼楼。
小转朱弦弹九奏,拟致湘妃伴侣。
俄皓月、飞来烟渚。
恍若乘槎河汉上,怕客星犯斗蛟龙怒。
歌欸乃,过江去。
???
第六十一章述景亦念虞美人
宋端午这一念可当真念出了味道,若单论其对诗词的理解和意境可能尚且比不上项虞,可要是论及这念诗词的气势和感情,那就不止胜项虞一筹了,难怪古代文坛鲜有女子,先不说古代的封建观念,就单说这作诗词造文章的要求,就难煞了一票的古代仕女,小家子气可是中国古代文章的一大忌!
女儿家念的再好,咬文嚼句再秒,融会贯通的再精,可终究会难免带上那么一丝脂粉气息,不似男子读的宽广大气,即使就是教一个目不识丁的匹夫来读,也会有另外一种粗放的豪气,这就是男人可以在婉约派上有所成就,但女人却学不来豪放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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