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这是客套话;也是场面话;只要不是傻子自然都懂得这只不过就是无关痛痒且没甚营养的废话罢了;一般人姑且一听然后哈哈一笑就算了事;可偏偏裴鸾不这样;仍旧是一副从出场保持到现在的臭脸;比李鲸弘偶尔的严肃都要来的刻板几分。
“这是白娘娘和大小姐的意思;叫我尽力办到你交待下来的事情;我也只是奉命办事。”裴鸾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不给人留丝毫情面的冷言冷语。而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的就是在说‘我就是没招了;上面要我这么做我才搭理你;否则的话我认识你宋端午是哪颗大瓣儿蒜?!’裴鸾刻板的臭脸同宋端午愈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中间还夹杂着周亚夫那因为怒火中烧而变得通红的脸。
“那是;那是!替我谢谢白娘娘和潇湘姐!”宋端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里有种落寞式的悲哀在涌动;虽然裴鸾的冷言冷语还对他构不成什么摧拉枯朽的影响;但是这种人在矮檐下的处境;不得不使他有种底下了头颅的感觉。
在宋端午陪的笑脸中裴鸾走了;离开的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就像一个衣衫华贵之人施舍路边乞丐一点点看不上眼的零钱一样。而宋端午则看着裴鸾消失的方向;将那根被拒绝的苏烟几口抽尽后;这才掼在了地上。
这根躺在地上的烟蒂被抽的很是干净;没有一丝的烟叶存在。
宋端午转身坐进了副驾驶席后;没有看向周亚夫当然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窗外的夜色;有点幽静又有点深邃。
“操;什么东西!”周亚夫狠狠的一拍方向盘;啐了一口;骂道。
宋端午听了惨然一笑;显然十分清楚实诚汉子周亚夫此时的心理;他没有宽慰当然也没有一同发泄忿恨;只是说了一句:“白家的一条狗而已;跟畜生一般见识什么!”后;就不再做声;像是给周亚夫说;但更像是说给自己。
“我就是气不过他那给脸不要脸的劲儿!”周亚夫显然无法快速的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怒;说道:“你瞧瞧他孙子的那个样子;屁股都*撅到天上去了!知道的明白他就是这个操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热脸贴他们白家的冷屁股呢!靠;连白娘娘都亲自拉拢我们三哥;这犊子算个什么他妈东西?操!”
周亚夫的谩骂让宋端午眉头皱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火;很显然像是触动了宋端午深藏在心底里的某样东西;他看了眼周亚夫;拍了下肩膀以示稍安勿躁;缓缓的说道:
“亚夫;给你说了我们家那边的传说吧。”
他停顿了下;瞧见了周亚夫疑惑的神情后;又接着说道:
“听老人说;俺们家那边山上有狼;有的时候冬天狼因为食物少了;怕养活不了崽子;就会偷偷的把它们塞在山民养的狗崽子里面;这样既减少了自己的负担又能保证种群的延续。但是狼崽子小的时候同狗崽一样倒还好说;可是当长大了就会发现不同了;尤其是在晚上嚎叫的时候。此后若是这户人家仍能善待狼崽子的话;那么它就会转性而变成了最出色的猎狗;可如果一旦虐待它的话;那么则会遭到报复!最常见的就是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咬死这户人家所有的狗和牛羊;而就在这个时候;狼崽子的眼珠子也注定会变白。此后我们那的人;管变成狗的狼叫做守山犬;而又把狗变的狼叫做白眼狼!”
“那三哥;我们现在是她白家的狗么?”周亚夫不禁有点不甘的问道。
但是却只惹来了宋端午的木然一笑;他说道:
“老人还说了;狗始终都是狗;狼也始终都是狼!即便成了守山犬;那么在恩人死了之后;也会变成狼的;至于反不反咬一口;就要看它的心情和那户人家的造化了???”
周亚夫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但却唯独没有听出话里的野心???
'p'第一百七十章热脸贴个冷屁股
宋端午和周亚夫坐在裴鸾给提供的老爷车里;走在上海绕城高速的郊环线上;真是一脑门子的无奈;他俩看着屁股后面的车辆不断的超越并在他俩面前扬起一阵阵的尾气;当真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其实跑高速无非就是讲究一个速度和一马平川的畅快;但是他俩现在显然享受不到了;因为这辆不给力的老爷车;在周亚夫的一脚油门踩到底后;也只不过像是真的老头子一样;仅仅吭哧两声便没有了下文;甚至有几次还闹起了情绪像是要熄火的感觉!于是宋端午和周亚夫就彻底的无奈加老实了。
这大黑天外加大冷天的;如果在这地方抛锚了;那可是连鬼都不稀罕搭理你的存在的。
宋端午坐在副驾驶上一路的期期艾艾;同样周亚夫开着几乎可以同协奏曲媲美的噪音老爷车一路的战战兢兢;这也难怪;虽然他周亚夫以前学车的时候再糟烂的破车都摸过;但是开这种一不小心就感觉要散架的车子还是头一次;所以他也不得不小心应付;要知道这可是在高速上;虽然始终都在最外侧的行车道上;但是其差不多一百迈的速度却也是让人含糊不得;而且更可怕的是后面那一辆辆的货车可不是因为你车散架了;就会对你‘轮’下留情的。
巧妇还怕无米之炊呢;就更别提周亚夫了。虽然他有着可以偶尔玩玩漂移甩尾之类的小技术;但是此时他却丝毫大意不得;这辆破捷达;甩尾不行;甩人倒是可以保证的。
于是宋端午和周亚夫一路上如履薄冰的顺着高速一路向西;好在徐德帝提供的地址不远;可是即便如此;在过收费站的时候;还是被工作人员好好的钦佩了一把;毕竟开这样已经过了报废期的车子;还能在高速上全身而退的人;不是猛人就是牛人了!
二人下了高速已是在嘉定紫藤园附近了;而宋端午在车内灯的昏黄灯光下;使劲儿的瞧着已经快被揉成揩屁股纸的上海地图;一阵阵的无语。虽然说徐德帝给的地址十分的详细;详细到周围有什么地标性的建筑或者离某条大路有几个路口这种地步;但还是没奈何那条小路的渺小。
可是就在宋端午几乎快要将眼珠子抠出来按在地图上的时候;却不成想一个微小到注定会被人忽略的字眼跳入到他的眼帘里;宋端午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地址算是找到了;看着离紫藤园也没多远;但是开起来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这七拐八拐之下就连周亚夫也不禁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而当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宋端午下了车;终于感到了脚踏实地的美好。
地儿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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