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那女人接话接的很快;就在宋端午的话头刚刚落地还没有惊起半粒尘土的时候;她的话就接了上去;而当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则刚好转过身去又重新走回到了电脑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显然对宋端午的言语不当回事。
宋端午这回真的是突然笑了出来;因为他已然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双腿竟然翘到了桌子上。
这可是极端轻佻怠慢的信号;同时也是不拿对方当回事的征兆!
宋端午也慢条斯理的踱向了那个女人;而在这途中他还顺道拍了拍周亚夫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而周亚夫在放弃了与赵岩松的对峙后;则识相的站在了一旁;警惕的看着宋端午周围所有的人和物;显然有点未雨绸缪的意思。
宋端午经过李在石二人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径直的擦肩而过;这是他的风格;同时也是对那女人轻佻怠慢的回应。只见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也是一屁股的坐了下去;只不过坐的不是凳子;而是电脑桌。
两个人的话两个人就已然是面对面了;只不过一个是抬头仰视;另一个是居高凌下;气势和形势顿时就为之一变。
“我找人称‘真凤凰’的柳成真。”宋端午也学着那女人的姿势坐在电脑桌上;只不过一个潇洒、一个轻佻而已;所以当宋端午再次点燃一根红塔山后;这才看起来像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都找到了还废话什么?”那女人明显对宋端午有点恼怒;顺带就颇有点不耐烦的再次说道:“还是那句话!修车?欢迎!挑事?找死!”
依旧是这句话;意思同样却没有变;但是再次的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来;却等于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种不打自招的表现;自然是宋端午最乐意看到的;因为这犊子最擅长的;就是在不经意间引导别人吐出他想知道的东西;这是一种手段;同样也是智谋。
就好比同样都是泡妞;一个是男人主动脱了自己和女人的衣服;而另一个是让女人动手脱了自己和她的衣服;虽然其结果都一致;但是其过程之旖旎、态度之暧昧、手段之高明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柳成真不打自招的变相承认算是给了宋端午一个明确的信息;而当这个犊子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后;便终于彻底放开了手脚;因为柳成真在这;无异于就是告诉他了一个他最希望见到的结果。
徐德帝没有背叛他;当然也没有走漏消息;而更值得庆贺的是;自己这趟出人意料的‘千里奔袭’;说不定还真就能把宋执钺埋在这里的暗线给挖了出来。
所以当宋端午终于可以畅快的笑出声来的时候;他回答问题的语调就全都变成了愉悦的语气。
“哦?”宋端午眉头再次一挑;显然对柳成真的威胁有点质疑:“口气不小嘛;就你手底下的这俩颗烂蒜还想让我死?太不自量力了吧!”
宋端午一边抽着红塔山一边冷眼瞧瞧李在石和赵岩松;眼角又瞥了柳成真几下;显然对她的威胁呲之以鼻。
可就在这时本该怒火中烧的柳成真却突然笑了出来;弄的周亚夫和宋端午都是一脸的茫然。她用手指点点宋端午;只是说了句:
“是不是不自量力;你试试就知道了!”
说罢;趁着话音还没落的时候;骤然间从桌子底下抽出个东西直直顶在宋端午的脑门之上!
异变突生了!
握在柳成真手里的是一柄乌洞洞的;虽然枪体上的黑漆已经几乎快剥落殆尽;可是这并不能掩盖这大杀器的夺命寒芒;而那看起来就让人感到寒冷和深邃的枪口;更不知何时会喷出硝烟和火焰;瞬间便取走人类的小命儿!
宋端午确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因为他没有料到柳成真竟会拿出这么个东西来;而宋端午这犊子在上一次对阵武大金刚的时候;确实也是被这东西吓了一跳;但是后来知道武腾栏的只不过是个吓唬人的玩具之后;这才暂时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东西对宋端午内心深处的影响可不是轻易间就可以消弭的;因为这瞬间就能要人小命儿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霸道了。
宋端午不得不承认火器的发明实在是人类史上一大进步的体现;可就是随着火器的普及;人类收割同类生命的速度也日渐加快;到最后以至于一个电钮按下去;千百万人们的生命就可以顷刻间灰飞烟灭!这也不知是人类的进步还是倒退;但是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当初发明火药的那个人;其最初的初衷肯定不是用来杀人越货的。
宋端午不怕柳成真手里的;虽然他现在还闹不清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玩具。而且随着这东西的出现;宋端午就不得不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若是玩具的话那还好;大不了虚惊一场;但是一旦真的能开火;那可就是一个无法收拾的下场了。
毕竟以现在的国情;无论国家、社会还是民众;都是无法承受民众私藏枪支弹药的。可即便就是抛开来那些个宏观上的、层面上的、形式上的不讲;就单说被人用枪指住头这件事;就不能不令宋端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他在某些时刻是勇武过人不假;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却不得不谨小慎微;因为那手指头勾一勾的功夫;自己很有可能就会是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宋端午冷静的看了看柳成真拿着枪的那只手;关节处都泛着青白;看样子比自己还要来的紧张;宋端午的嘴角动了一动;既然对方比自己来的还要紧张;那么自己起码就会有七分的胜算。
他不怕神经质的或者从头到尾紧绷着神经的人;因为这类人从开始到发动会有一个渐变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又会有一个外部特征表现明显的转折点;而宋端午正是只要抓住这个点;就可以化险为夷。但是宋端午怕的却是那种看似轻松随意;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毫无征兆开上一枪的那种家伙;那简直就是神经分裂或者人格分裂的体现。
要知道神经质和神经病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即便他俩仅有一线之隔。就如同天使和堕落天使的一般;只要跨进了天堂东北方的阿波斯深渊里的那一刻;翅膀就已然不再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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