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端午很隐晦的扯了下嘴角;便回手关好了房门。
小时候的宋端午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房子就是村长家的三间大瓦房;而后来他到了乡里打工;概念里最好的房间应该就是火车站附近那十来块钱一宿的小旅店;再后来到了上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目光有多么的短浅。所以说这高度决定视野还当真有几分道理。
宋端午站在商务套间的地摊上;放眼四处打量着屋里的装修和陈设;直感叹这厕所里的装修;都比白松屯村长家的正堂不知高级了多少倍。
酒店到底还是将就一个舒适和温暖;这点比白府别墅那空旷的房间和令人目眩的陈设显然更令宋端午感到舒服的多。
“随便坐;喝点什么?”项虞说道。
“水。”宋端午应承了一句;但却没敢有‘随便坐’的意思。
他慢慢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明亮而但又不刺眼的灯光照的他心里很舒服;而那床单的洁白和整理的细致却也是那么的耀眼。
宋端午没敢坐;当然也没敢乱碰;只是直直的站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和远处的灯火灿烂。
“这一晚???得不少钱吧!”宋端午下意识的捏了捏口袋;细若蚊呐的问着自己;也像是问着自己的口袋;没敢让任何人听见;颇有点自惭形愧的意思。
“这才哪到哪!等以后你飞黄腾达了;自然就知道比这里贵的地方多了去了!”项虞端着两杯水;递给宋端午一杯后;自己抿了一口说道。
很显然宋端午那句声音压的极低的话;还是让项虞给听见了。
“那???你指的那地方;很贵吧?”宋端午没敢看项虞;有点底气不足的问。
“顶级房间得这个数!”项虞伸出一只手比划道。
“五百?乖乖!”宋端午看着项虞五根青葱玉指;皱紧眉头道。
“是五位数!”项虞突然‘扑哧’的一笑;纠正了宋端午的观念;但是也让宋端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就在这时;项虞也立马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己这一笑不打紧;却很有可能笑掉了宋端午敏感的自尊心。
于是宋端午将视线再次转投到窗外的时候;他就已然不再说话了;而他那只拿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泛起的青白色;却是他最真实的心照。
项虞暗自叹了口气;颇有点唏嘘;因为她知道;许多人为什么一辈子不能成为人上人;不是努力与否拼搏程度等这几个因素相关;而是缺乏成为人上人的野心和承受能力。所以说许多时候那些纨绔膏粱们的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或者不经心的话语;都有可能是压死成长中萌芽的罪魁祸首。
要知道一个石子在一米高的高度落下;是激不起几个灰尘的;可若是从一千米高空落下;那就成了要人命的子弹。所以说这还是社会地位高度所决定的问题。
“端午;好看吗?”项虞也同样的站在了落地窗前;与宋端午肩并肩;但明显的一个背影挺拔;一个背影略显萎顿。
宋端午点点头;没有言语。
“你看那里是哪?”项虞用手一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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