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从来都不是。而他之所以此时表现的讳莫如深;倒不是他想学徐德帝的那套一脚踩多船的精湛演技和圆融;而是当他意识到这来自于两个方向突如其来的问题时;自然而然的难免陷入思考。
一方面是自己爱着;且同样爱着自己的聂小纤。虽然此时已绽开裂缝;但是一天没划清关系;宋端午就已然无法割舍;而另一端则是姻缘早定;但此时却渐生好感的莫青檐;所以宋端午想要都不伤害;就必须在这中间找到个平衡点。
值得注意的是一方面是热恋;而另一方面仅仅是好感!
就像已经到口的江南小菜和餐桌上的奢华国宴一般;当真是各花入各眼!
宋端午其实有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不敢奢望自己在某个时刻勃发引得所有女人对自己青眼;而他只求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天长地久而已。
只此简单!
所以说对于前者的表现宋端午不能确定莫青檐对他到底是何种情感;但是对于后者;宋端午却知道距离自己追求的天长地久;只是差了时间上的印证而已。
此时的宋端午倒是敢于直面莫青檐了;一来在黑夜给了这犊子的眼神做了最好的掩护;二来他也能确定;莫青檐其实是在借人喻己。
所以当宋端午看着莫青檐在一弯残月下;那轮廓模糊的脸时;心里不光有感谢;还有感激;甚至还有感动!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直接拒绝那个男人的好意;并让他收起他虚伪的怜悯和胁从!”宋端午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个时而阳光时而阴沉的犊子;但是骨子里压抑的畸形自尊却不得不使得他说出这种大煞风景且绝情的话。
宋端午到底是个记仇且要脸皮的男人;所以当他这句话夹杂着寒风飘进莫青檐耳朵里的时候;果不其然的莫青檐的眼神不禁变了几变;颇有点失落的寂寥。
其实这话的杀伤力很大;明着看上去是在表达对那个男人的抵触;但是暗着的意思却让人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在拒绝莫青檐的心意;所以当莫青檐再次哈了口气在手掌心的时候!
感到温暖的是手;但不是心!
可是如果以为宋端午是这么不近人情和不分好歹之人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而这个犊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讲话吐一半留一半的坏毛病;总之当他将自己心里更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后;莫青檐的整个表情过程就十分精彩了!
“不过我倒是更希望;那个女孩对男孩的帮助是发自她真心的;这样我想即便最终结局如何;男孩都会感到幸福和温暖吧!”宋端午摸着鼻梁说道;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就逐渐柔软了下去;远没有提及那男人时的绝决。
宋端午这话实际上是一个欲扬先抑的过程;只不过这话要是说多一分;就变成了大喘气;而若是说少一分;则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所以说这点到即止的刚刚好;就让莫青檐在听后;由刚才错愕下的落寞;变成了惊讶下的沉吟;最终变成现在微笑着的温馨!
莫青檐此时又坐回到了藤椅上;只不过与之前的坐姿相比;这次的看上去无疑更舒服而已。
“原来我一直以为老人常说的‘女人之所以鲜有成大事者;是因为一旦遇到了合适男人就会立马变得留恋安逸’这句话是错误的!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是老人看人事透彻。”莫青檐一边轻抚手掌;一边柔声说道;显然像是有所心事但又不能明说。
宋端午听后不禁一愣;这犊子近半年来别的本事涨没涨另说;可这跟神仙级别的人物打交道的能力却是呈几何倍数上升;所以当他听出莫青檐话语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言外之意时;眸子突然眯得像条狐狸。
“老人也常说;男人之所以能成大事;则是有一个合适的女人迫使他不得安逸!”宋端午略一沉吟;这句自编自造的话就出了口;而他编造这句话的目地已然瞬间达到了;因为莫青檐在听后立即表示了疑惑。
“哦?”
“其实看守所里挺好的;有吃又有喝;而且还能当‘号长’;我都没过够呢;你就把我弄了出来;这不是迫使我得不到安逸是什么?!”宋端午突然扭过头朝着莫青檐呲牙一笑;本就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依旧动人。
这句话就有点打情骂俏的嫌疑了;而且莫青檐也没有想到宋端午会狡猾的挖个坑等她往里跳;所以当宋端午当一脸阴谋得逞式的戏谑嬉笑看过来时;莫青檐当然会闹个面颊绯红。
只不过夜色使得这绯红注定不被某个犊子所见;否则的话这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动人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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