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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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爷好像注定了就是同极相斥一样;以秦岭淮河为界一个不踏足北方一步;而另一个则从不南顾!当然那次宁朝珠老神仙隐匿身份;只身前往海南打残周嚣炀是个例外!

        其实宋端午刚才说的那句话实际上是在试探宁老神仙;他若承认了;那就说明了他与宁花翎之间的关系;尚若这二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宋端午那句“宁师伯”肯定就会被驳斥了;可是当宋端午看到宁朝珠不置可否的态度时;心下就已然明白了三分。

        宋端午在试探宁朝珠;而宁朝珠的心里又何曾不是震撼无比的?

        宁朝珠和宁花翎确实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无疑!可是这俩人为何要分道扬镳;并且永世不相见的缘由恐怕也就四个人知晓;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已经作古了的那种。所以当尚存的三人俱都不约而同的保守着秘密的时候;这其中的故事恐怕就永远是个谜了。

        宁朝珠和叶赫那拉老太太是平辈儿无疑;同时也是宋执钺的授业恩师这点也假不了;所以于情于理宋端午都应该叫他一声‘宁爷爷’的;可是好死不死的是偏偏宁花翎这个玩世不恭的老不修把宋端午收做了徒弟!

        他弄这一招倒是一时兴起;可是这辈分可就乱了套了!

        在宋府这边论都是一切照旧;唯独管宁花翎叫声‘二爷’也就罢了;可是若从宁花翎那边论;那则乱了套!宋端午不仅可以管宋执钺叫师哥;更可以管叶赫那拉老太太叫大师伯;最不可思议的是宁花翎可是早就收了白潇湘作为干孙女的;所以宋端午这一声‘宁师伯’叫的倒是不要紧;却愣是摇身一变长了白潇湘一辈儿!

        所以当宋端午温文尔雅的说了一句:“回师伯;师傅他老人家一切安好!”的时候;宁朝珠就忍不住板着面孔暗喝了一句:“胡闹!”

        不过宁老神仙都表现如此了;可宋端午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这犊子知道这一声‘胡闹’说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上杆子收自己做徒弟的老头子!至于说宁花翎为什么执意要收宋端午为徒;这里面的道理宋端午虽不全然明了;但是至少从现在来看;膈应一下子宋府众人还是可以的!

        没有什么能比亲生儿子摇身一变竟成了师兄弟更能恶心宋执钺的了!所以当屋子外面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咳嗽声时;恐怕脸色难堪的就不只有宁朝珠老神仙了!

        不得不说宋端午这犊子还真是有几分妖孽的资本;而他若是卯足了劲儿真想膈应别人;还真就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

        屋子里的宁朝珠是一个;屋子外听墙角的宋执钺是一个;捎带脚也一勺烩了个的白潇湘也是一个!

        自打宁老神仙说完那句‘胡闹’之后;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这也难怪;老头是在对自己弟弟的胡作非为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而宋端午那犊子则在大肆利用这种混乱在制造尴尬的气氛;所以当宁朝珠老神仙终于意识到这场对话不能就这样含糊的结束时;这个闻名江湖的高人也不仅为了找话头而感到头疼。

        “这些年;苦了你了!”宁老神仙想来想去;还是打出了这张煽情的亲情牌;而这句话其实正是宋执钺想对宋端午说的;只不过却是由他师傅代劳而已。

        可是这张本以为会有奇效的牌;在宋端午这里竟然瞬间就被灭的悄无声息?!而当宋端午的脸色划过一丝阴霾;而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刚才的温和而改换上怨气的时候;宁老神仙就立马察觉到在这个时候打亲情牌到底还是早了点。

        “谢宁爷爷挂怀了!不过端午我倒是觉得这么多年从未苦过;因为一直都不曾尝到甜;又何来苦这一说呢?”宋端午冷笑连连的对着宁朝珠说道;只是眼神却看似无意的飘向屋外;而宁朝珠也同样知道;宋端午之所以换了个称呼;则是他已然站在了宋家的角度;把自己的一席话讲给某人听:

        “其实爷爷在回去的路上就染了病了;等到了地方自然就是一病不起;没房没地又只能靠娘一个人照顾瘫在床上的爷爷和我;这都不叫苦;这叫把人往死里逼。爷爷后来在床上躺了半年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身上熬得没半两肉;而娘是把家里所有的隔夜米都卖了;才凑的十几块钱在邻村的棺材铺求人打了一副最薄的棺材皮将爷爷葬了的;外来户屯子里都不待见;下葬的时候是我和娘俩人扛着棺材一路送走的;可想而知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都能扛动;这棺材和人得有多轻!而这也不叫苦;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死了个人对于家里来说;已经不是丧事了;而是省了一份口粮;所以当一个人徘徊在饿死与活着边缘的时候;苦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宋端午说着说着不禁哽咽住了嗓子;由始至终宁朝珠都没有插一句话;因为他太了解宋戊辛和三猫娘的性格了;都是那种为了争一口气而甘愿肝脑涂地的执拗性子。

        “后来我长大了些;家里的生活这才不至于饿肚皮;可是宽松日子没过几天;老天爷又像是成了心似的;让娘的身体又垮了下去;你想想;一个咳嗽咳出了血的女人还要整日的操持;这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后来又过了几年娘终于去那边享福去了;因为她不用再受累了;而我在给娘终于置办了厚棺材的时候;却只能跪在别人家门口只求他们能抬娘上路而已!而这也不叫苦;因为娘到现在为止还躺在那个连野狗都不愿意去的破山坳里;而我却只能躺在这不能给那两个死人争口气;并且听着某人假惺惺的来问自己苦不苦?!宁爷爷麻烦请你告诉我;把一个死卸八块有什么用意?不过是让一个死人再死一次罢了!”

        宋端午这话本身就泛着一股阴气;而宁朝珠自然也知道这是经过一番生存历练下修炼出来的滔天怨气;至于在某个听墙角的家伙听来;这其实就是裸的控诉;而且都是满腔的血泪都化作了恨意的那种。

        宁朝珠看着宋端午眼神里那股戾气下的疯狂;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辩驳也没有附和;仅仅说了一句世人烂熟于心;但对于此情此景却是十分适用的言辞。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老天爷也是瞎了眼的;要祸害一个人单独来就好了;却有何要牵扯上无辜的其他人?我看这话只不过是给那些满脑子幻想的潦倒之人自我麻痹的话语罢了;还天将降大任?!降大任就得病死爷爷穷死娘?*降个屁;这就是作孽!”

        还未等宁朝珠老神仙的话讲完;宋端午就打断了。而他显然不仅对那话有不同感悟;更是呲之以鼻;所以当这犊子一边言辞俱厉一边面容狰狞的发泄心中苦闷的时候;老神仙于是终于忍不住了。

        “放肆!”

        宁朝珠一拍床板;显然怒极!这样一位已近耄耋的老人;在练就了一身臻入化境的功力后;追求的就已然不是世俗的虚名而是天道了;所以当宋端午口出骂天狂言的时候;老神仙又何尝不怒呢?

        可是宁朝珠毕竟是经历过漫长岁月雕琢的高人;所以当他瞬间又平复了心中的波澜之时;他所能做的除了略带失望的深深瞧了宋端午一眼后;就摇头轻叹的走出了屋子;看得出来脚步比进来的时候要沉重不少。

        不过此时的宋端午却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地面之上;因为他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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