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这又怎能不让老太太感到感慨和唏嘘的?!
其实在跟老太太相处的时间里;倒还真是宋端午最不情愿的时间。起初这祖孙二人相见时;其中虽有种种隔阂;但最终还是难免眼眶莹润的;不过要知道这亲情牌好打;但也不是次次都管用的;所以当宋端午从最初的动容;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的心如止水时;老太太没完没了的叙旧情已然就变成了索然无味的絮絮叨叨。
人有的时候还真就像祥林嫂一般;虽然确实值得同情;但是更可悲的是当别人已经开始厌倦的时候;她却茫然不自知!
很显然老太太也是如此。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化解儿孙之间的恩怨尚且太早;可是说一些个大道理又显得生分;所以最终只能将话题锁定在家长里短的类型上;可是这样老太太还是犯难了;因为她也同样清楚;在自家这个关系紧张的问题上;一句话说不好指不定就碰到了谁的逆鳞。
所以说老太太在闲聊的时候也是很辛苦的;一方面既要照顾到自己儿子的面子;一方面又要保持一家之太后的威严;而另一方面又不能点燃了宋端午这颗怨气冲天的炸弹的引信!所以最终老太太的言辞内容只能固定在这个极其狭小的圈子里时;不变成絮絮叨叨不变成祥林嫂那才是怪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看这五进的老宅里住的人很少;但绝对称得上风格迥异;所以当这寥寥数人在这间老宅子里给宋端午上演了一出微型版的社会百态和人生百味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回忆起了老刘头的那句‘贵人相助’到底指的是谁?
“弟;你猜谁来看你了?”
就在宋端午正在为解读老刘头言辞的讳莫如深而心思电转的时候;却不料宋寒食一挑门帘迈步进来;身上带的寒气和口中的笑意不禁让宋端午从思索里清醒过来。
“嗯?”
宋端午是反应过来了;可是就在他还没问出这‘嗯’字的后半句时;就已然听到门外那人按耐不住的声音。
“啧啧啧;这前清的多罗贝勒府就是他*气派!看这花石地面;看这屋檐斗拱;啧啧???”
宋端午突然会心一笑;显然这声音除了那个人没跑;而且就在此时门帘旁的那张猥琐不堪的面容出现时;就更印证了宋端午的猜测。
“我说三猫;没有我狗头军师在旁边服侍左右就是不行吧?!看看;连出个门都叫小家雀啄了眼睛;这可怎能让我放心呐!”
自古以来自称军师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敢自己叫自己狗头军师的绝对就只有这么一位!
宋端午突然忍俊不禁;啐了一句:“滚蛋!你这条瘸腿老狗也就只能撵撵瞎兔子吧!还给我挡小家雀?小心让小家雀把你另一条腿也打瘸!”
此时能让宋端午这么开心的估计也就只有宋端午的天字号狗腿子外加老妈子赖苍黄了;所以当宋寒食笑意吟吟的撂下一句:“你们聊着啊;我去倒茶!”的时候;赖老狗就果不其然的进到了屋内;并自作主张的搬过一张椅子;挨着宋端午坐了下来。
可是这屁股刚一挨边;就像是火燎了一般跳了起来。而且这位行事怪异的猥琐大叔在宋端午诧异的眼光中;像是失魂落魄一般看了那副人体经络图良久。
那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经脉图;正经十二和奇经八脉倒也中规中矩;可是让赖老狗真正感到惊讶的则是图上被人用蝇头小楷标准的一行行小字和内家真气的走向!这可让老赖顿时有种如得天书的狂喜。
老赖别过了经脉图继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墙正中悬挂的那一把刀鞘极其平凡的直刀上面;可是就在他将刀身抽出来的时候;那暴闪的一抹寒芒震惊了包括宋端午在内的人!
刀身铭印:嘉庆二十五年内务府武备院监制!
清朝制式配刀赖苍黄不是没见过;甚至嘉庆爷之前的东西赖老狗都经手过几把;可是像这样历经了一百九十多年尚且还保存如新一般的清顺刀;还真是头一次见;不仅是头一次见;那刀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也让赖苍黄心生惧意!
这绝对是一把杀生之兵;瞧这怨气和阴气;刀下之鬼肯定不在少数!这是赖苍黄心内所想的。
可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直到老赖恭恭敬敬的将刀挂回了墙上;并随意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漫不经心的把玩时;这才算是被真正的惊到了!
壶内刻着五个小字;是老赖用手指头摸索着才辨别出来的。
石霞山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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