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难道留着他来杀我么?”宋端午冷冷的说道。都说动极思静;怒火已经超越了爆发边缘的宋端午此时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冷静三分;显然正是怒极的表现。
白潇湘摇摇头;说道:“别忘了;你还要留着他去换取另外一个人的信任!”
白潇湘这一句话算是彻底点醒了宋端午;这犊子怒归怒;但是这似乎并不妨碍他看待事情的理智;因为他知道;与换取司马青云的信任相比;自己这点私仇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毕竟宋端午不想因为这一朝泄愤;而落得满盘的计划介重置!
只是当宋端午表面上不甘点头的时候;心里却是十分的震撼!为何?因为白潇湘所指的赫然就是司马青云;而司马青云此时又是在春喜饭馆里避难;而自己什么时候去见司马青云这本来是件极为机密的事;但是为何白潇湘却知道呢?
所以当想到这茬的宋端午;再结合姚汉桩偏偏不偏不倚的赶在自己去见钱福贵的时候来抄他的后路;这里面表露的情况是什么;相信不用明说;就已然能够将宋端午吓的冷汗淋漓!
*竟然有内鬼?!宋端午想道。而当他把目光投向了狗头军师赖苍黄的时候;很显然当两个人目光相碰触的时候;都已然读懂了对方眼神的含义!
任谁在身边绑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定时炸弹都会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只是宋端午知道眼下不是揪内鬼的时候;所以当他看着老赖支使众人将林小澈和易飘摇抬到救护车上的时候;这才朝李鲸弘一使眼色。
一向信奉刀子祭出就必须见血的‘银面少保’李鲸弘显然已经憋了一路!所以当他第一时间接到三哥指示的时候;就立马窜到了姚汉桩的身边;像是替宋端午解气一般;唰唰唰的极快且手法极重的八刀刺出;就分别的刺在了姚汉桩的双手腕、双手肘、双跟腱和双膝弯的地方!
这一招可真是太过于狠毒了!以前道上流行的挑大筋是在手腕和跟腱处把筋腱挑断;但是这样若是救助的及时的话;能在肌腱全部萎缩之前还尚且能接回来;换言之就是受点莫大的痛苦和趟上个把月而已!可是李鲸弘这招却是把四根大筋挑成了八截!这样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所以说他这一出手;就是要定了姚汉桩下半辈子瘫痪在床的目地了!
宋端午是答应了暂且留姚汉桩一条小命的;但是死罪暂时可免;可活罪却怎么着都难逃。所以当李鲸弘使出这招的时候;除了让宋端午稍感解气之外;恐怕宋端午不知道的是;李鲸弘原本不会这招;因为‘一品太傅’许淳仙在教他苗刀刀法的时候;则因为这招太过于歹毒而避过去了;只是值得一提的是李鲸弘之所以又学会了这招;则是全然拜宁朝珠老神仙所赐!
因为‘一品太傅’许淳仙之所以瘫痪在床上;就是受了这招;一躺十多年!
也不知道是李鲸弘的手法太好了;还是他的那柄三尺七寸的苗刀太过于锋利了!总之当李鲸弘刚刚收刀入鞘的时候;姚汉桩就已然情理之中的如死狗一般‘噗通’栽倒在地;感受了一把林小澈刚才的待遇!
不过姚汉桩也当真不愧是他司马家的当家红棍;受此大刑除了疼的浑身痉挛以外;还当真没哼出半个语气助词来;只是当宋端午踩在他身上过去;一把抱住了惊恐不已的程璐璐的时候;突然对宋端午破口大骂的姚汉桩此时却显得有些呱噪!
“舌头割了!”宋端午一边轻轻拍打着程璐璐的后背;眼神却不耐烦的瞥向了死狗一样的姚汉桩;发号施令道!
“弟!”白潇湘出言劝阻;显然她有自己的理由和目地!
宋端午看了下白潇湘;悠悠的开了口;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给姚汉桩听的。
“姐;我知道你留着他是想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但是我这么做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他太吵了;而我相信你要知道的东西;他的家人不会没有了解吧!”
这话一出;姚汉桩的脸色就勃然大变了;只是当他想拿出不久之前宋端午跟他说的那套‘祸不及妻儿老小’的话语时;却不料宋端午的眼睛一瞪;李鲸弘这边的手法就迅捷无比的抽出条寸长的短刀;撬开他的牙关手腕一转;随着喷薄而出的鲜血之外;还有那条完完整整的鲜活舌头!
李鲸弘全身上下林林总总的藏了十二把刀;各式各样、各种尺寸的都有!说到扒皮开膛;李鲸弘或许比不上宋端午熟练;但是若说到精准切割和砍人分块;那宋端午可就拍马都赶不上李鲸弘了!
程璐璐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惊叫一声就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宋端午的胸口再也不肯拔出来;而就连从小对这个耳濡目染的白潇湘都略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认为宋端午未免做的太过!
姚汉桩最终昏死过去了;算是捡了个便宜免了遭受后面的洋罪;而宋端午在吩咐了赖苍黄把他送医并严加看管之后;这才把程璐璐扶进了屋里;搂着她一坐就是个把小时;不言不语!
好在程璐璐没有受到伤害;否则的话宋端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而当程璐璐稍微缓过来点神;仍旧略显花容失色的把整个过程一丝不落的说给宋端午听的时候;宋端午一边在暗暗气愤姚汉桩的同时;也在感慨着林小澈和易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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