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宋端午看到老鬼三步并作两步的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宋端午心里的气愤就已然遏制不住了!
没有什么能比袖手旁观更让人产生恨意的了!而宋端午带着他的双花红棍李鲸弘;下一刻出现在离柳成真不远的春喜饭馆门前的时候;直觉一向很敏锐的李鲸弘就已然将寸长的短刀偷偷的藏在袖管里。
他曾经只身砍翻过‘十八罗汉’;显然老鬼也在其中;所以当那日宋端午第一次踏足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虽然都第一时间认出了彼此;但是碍于宋端午和王喜的面子谁都不曾撕破脸皮算旧账。
但是这次却已然不同;李鲸弘毫不介意在宋端午的默许下再次上演一出当年的血腥屠戮;而他也同样知道;老鬼这个人可是从来都不曾把当年的屈辱忘却在心头。
宋端午来招呼都没打直接就踹门进去了!显然在王牛乡门庭若市的春喜饭馆;在南迁来到上海后;却没有重现昨日的辉煌。饭馆里依旧冷冷清清的;连半个顾客的影子都看不到;而就在宋端午一脚将门踹开的时候;王喜则往他这边瞟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的摇着头;显然像是知道了什么。
宋端午没有看到老鬼的影子;不过他知道老鬼除了这里也躲不到哪里去;而就在他带着李鲸弘抬脚走了进去的时候;却不成想牛春花却扭着肥硕的大屁股;从吧台后面转了出来!
“哎呦!这成了宋三哥的三猫本事涨没涨我没看出来;不过这脾气倒是涨了不少嘛!这开门都用上脚了!”
牛春花掐着水桶腰横在前厅与后厨之间的必经之路上;嘴里阴阳怪气的揶揄着宋端午还不够;不时吐出的瓜子皮更是把她刁妇的形象表达殆尽。
宋端午没搭理她;而是直接走到了双手插在袖管里;蹲在地上一副典型村夫做派的王喜跟前;冷声说道:“老鬼呢?”
王喜耷拉着眼皮;连看都没看直接说:“不知道!”
宋端午摸了摸鼻梁;再次沉声的问:“我在问一遍;老鬼呢?!”
王喜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呈老僧入定状装聋作哑;让宋端午感到一阵阵的焦躁。
“嗨!老娘我问你话呢!你小子翅膀硬了不是!”
可是就在宋端午一筹莫展的那王喜没辙的时候;因为被晒在一旁而感到不爽的牛春花却一巴掌拍在了宋端午的肩膀上!
显然在王牛乡那里对宋端午指手画脚的毛病还没有改过来;不过当她发现宋端午没动;自己却眼前一花的被人压在桌子上;脖子上冰凉的顶着把尖刀的时候;牛春花除了在叫的跟个待宰的猪没什么分别外;恐怕立时也清楚了;宋端午的今时不同于往日!
练家子李鲸弘的手上劲力可非同小可;只手扭住牛春花的双腕将她这二百来斤的块头死死压在桌子上时;嘴上就说出了比他手中的刀子还要冰冷的话:“死肥婆;你若是再不尊重三哥;我就捅了你!”
牛春花立马唯唯诺诺!她可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
不过做老公的王喜看到自己媳妇被人制住了之后;却第一时间的表现出来一个男人该有的脾气;而就在他‘霍’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宋端午的鼻子说:“宋端午!你是不是太过···”的时候;宋端午突如其来的一脚除了把王喜踹在了墙角之外;也把他话语里最后那个过分的‘分’字踹了回去!
“你妈的;我最后问你一遍;老鬼呢?”宋端午把那只搂上了火;上前揪住了王喜的脖领子并用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面容狰狞的说道。
牛春花顿时傻眼了;她当然没有想到;以前那个在饭馆里累死累活都不吭一声的孩子;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拿枪顶人脑袋的角色;而就在牛春花一个劲儿的示意自己老公别犯傻的时候;王喜这个木讷;但同样脾气死犟的男人;最终在张了张嘴之后;说出了一个让牛春花差点气的抓狂的话。
“我不知道!”
“老子在这!”
牛春花不清楚自己丈夫在拒不开口之后;会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是她却非常清楚王喜在说了‘我不知道’这四个字后;那一顿刀子却是怎么着都免不了的;宋执钺是个什么样的疯狂劲儿;她牛春花自然非常清楚;而很显然的是;宋端午这犊子似乎来得比他老子还要疯狂几分!
不过王喜最终还是侥幸逃过了一劫;不是因为宋端午格外开恩或者思念旧情。而是因为就在王喜那句‘我不知道’刚出口的时候;同时响起的还有老鬼的那句‘老子在这!’老鬼依旧还是那副花格子衬衫;叼着烟卷的从后厨里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很显然他不想看到王喜因为自己而受到折磨;但是他也同样想不到的是;自己这话音刚落;连半点表示都没有的宋端午;连头都没回;反手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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