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剑:“这丫头,北京哪儿得罪她了?”
马瑞海无可奈何地:“不知道搭错哪跟神经了,让她折腾去。”
七八年过去了,毛剑今天才弄清楚,马瑞涵远走他乡居然跟他有直接关系,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毛剑禁不住摸了摸上衣兜里的那封信,摇了摇头,自语:“小丫头,怎么有了这想法?”心想,这封信可千万别让叶若黎看到,虽说脚正不怕鞋歪,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叶若黎面前,那可是个地道的好男人,没啥瑕疵,要是真整出点儿###韵事来,叶若黎那关能过去,李丽师那张嘴也饶不了他呀。得,趁着他们聚会,麻利儿地赶在叶若黎前头回家,把这封信藏好。毛剑这样想着的时候,又禁不住摸了摸兜里的信封,夏日的黄昏,夕阳红得耀眼,毛剑顺手将挡光板拉了下来,车里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叶若黎到家的时候,小莫发现叶若黎的裙子破了,腿也渗出了血,忙问:“姐,你这是怎么了?”毛剑听见声音,从卧室出来,看到叶若黎这副狼狈相,紧张地:“这是怎么了?”接着吩咐小莫:“小莫,你去把碘酒拿来。”
叶若黎看毛剑紧张的,轻描淡写地:“没事,跟一辆面包车刮了,摔了一跤。”
毛剑接过小莫拿来的碘酒,一边坚持要给叶若黎处理伤口,一边说:“还以为你遭抢劫了呢!都老骑手了,还摔跤?怎么总不进步啊!”
叶若黎当然不能告诉毛剑是因为自己走神,才摔倒的,换了个话题:“今天送瑞涵还顺利吗?”
一提到马瑞涵,毛剑心里一虚,他刚在卧室把马瑞涵那封信藏好,放在了他跟叶若黎结婚时穿的一件红色西服上衣兜里,毛剑倒不是怕什么,大老爷们嘛,把人家小女孩的一封情真意切的情书扔了或者撕了烧了,毛剑觉得都不够仗义,当然拿给叶若黎看,就更不好,有卖弄之嫌,对人家马瑞涵也是不尊重,想来想去,只好收藏起来,权当什么也没发生,反正马瑞涵已经飘洋过海了,这封情书也就让它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吧。毛剑虽然这么想,但还做不到若无其事,要不他给自己定位一个大好人呢,没作贼都心虚,他有些不自然地掩饰:“恩,挺顺利的!”毛剑怕叶若黎接着问什么,赶忙转移话题:“哎,你哪天走啊,我们主任他老婆,让你去香港给带点儿化妆品回来,非要拿钱,我没要,你给捎点儿回来,啊?”
叶若黎看了看他:“准又跟人家胡吹,吹出事儿了吧?”叶若黎知道毛剑有个毛病,但凡她这边有个大事小情,他们单位的人都了如指掌,他们单位的小张说毛剑在单位有个绰号叫“老婆迷”,只要是跟老婆相关的话题,他总能说的头头是道,诸如怎么哄老婆、如何疼老婆等等,整个一爱妻模范。
毛剑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边从兜里往出掏单子:“谁吹了?你是不是要去香港啊,实话实说嘛。喏,这是她要的牌子。”毛剑递给叶若黎一个纸条,叶若黎一看,皱了皱眉头冲毛剑:“你可真敢大包大揽,你知道这一套多少钱吗?”
毛剑根本就不懂化妆品的品牌,听叶若黎这么一说,忙问:“多少钱?不会上千吧?”
叶若黎横了他一眼:“不会上千?两千多。”
毛剑嘬了一下牙花子:“啥?咋那么贵呀?”
叶若黎损他:“以后不懂,别乱答应,这下好,一个月工资出去了吧?”
毛剑心疼地:“你早应该让我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啊,这不犯傻了吗?还以为是个顺水人情,两三百块钱打发了。我也没事儿求他,这不吃饱了撑的吗,送这么大礼干啥呀?”
叶若黎呲他:“嘴上没把门的,这回好。”
《城·事》六(3)
毛剑哑巴吃黄连:“那也得买呀,都答应人家了。”
叶若黎边朝卧室走边说:“我还不一定去呢。”
毛剑跟在叶若黎身后,上前摸了一下她的头:“你没发烧吧,竟说胡话呢。这么好的差事不去,有病啊?”毛剑其实一直以叶若黎为荣,不管从哪方面讲,叶若黎都属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种,工作,人家出类拔萃,一步一个脚印一年一个台阶,目前是他们这帮同学中职称最高的,副高了,他们都还是中级职称,人家属于破格了。家务活也是没的说,现在是教学压力大,大部分时间用在备课上,加之有小莫帮忙,家里的活干得少了,但每个周末,也还是抽出时间给他们爷仨做好吃的,像模像样地下厨,做出来的菜那叫个色香味俱全,连小莫都被她调教得颇有她的风范了,真不愧为一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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