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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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南定在当场,这,就是毛毛?小时候的他多麽可爱啊,脸像苹果一样整天红扑扑的,身子也肥肥短短的,总是挥著小手,摇摇摆摆的跑著,嘴里奶声奶气的喊著哥哥,还有那特定的,不属於他年龄的略带思索的表情,统统不复存在。

        现在居然问他是什麽东西,秦南郁闷极了,第一次後悔为了不引人注意把自己弄得奇丑无比,引得毛毛不愿多看,可是再丑,也很明显是个人吧,那麽说,真是太伤人心了。

        秦南被飞来一击打得晕晕乎乎之时,秦施又发话了。

        〃以後,你不许再站在石榴树下。〃

        〃可是,不站在树下在下怎麽干活。〃秦南实在无法理解。

        〃只准干活,不准站著不动,要是下次再让本少爷看到你像个几百年没见过石榴的傻子一样站在树下一动不动,见一次五十大板。〃

        这太夸张了吧,秦南苦著黑炭脸哭笑不得,毛毛真别扭,刚才还是不许吃,现在连站都不让人站了,唉,都是哥哥没有在身边好好引导啊,秦南陷入无边无际的懊悔与自责中无法自拔。

        秦施恨恨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第11章

        二管家老张也纳闷,今儿少爷怎麽发这麽大的火,而且绝对是无名火,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火不知在何处燃起,只知道有一腔火焰在熊熊燃烧。

        没错,秦施心里是起了一团火,当他初见那个长身玉立,站在树下,拈花微笑的人时,心情不自禁的漏跳了一拍,此情此景,熟悉而久远,久远得他以为已忘掉了那个夏日树下,熟悉得让他以为就是那个人,然後,那人翩翩回头,震落一地情怀。

        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乡下汉子的脸,长年的劳作日晒,皮肤黑得泛出油光,发出黑幽幽的光,眼睛很亮,在那一大一小的三角眼缝里射出点点星光,但是那星光太微弱,遮不住他的平凡与丑陋。

        大喜大落之间,秦施更加愤怒了,为自己曾经惊过,喜过,为自己後来失过,落过。

        那个人,不是发誓要让永远忘掉吗?不是亲手将他卖到了社会底层,让他永远无法幸福吗?为何,为何还会在突然间,为那一点点小小的相似而忐忑呢?

        秦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挟著怒气去了蓝烟阁,开始了醉生梦死,放荡吧,淫乱吧,让所有的记忆都飞走,让他不再回忆,不必想念,一如当年,一如既往。

        後来秦施闲逛到园子时,石榴树下总能见到一个辛勤劳动的背影,

        嗯,只要不看他那张脸,光是背影还是可以忍受的,秦小少爷点点头,欣慰的看著秦南手拿锄头,背系背篓,这里松土,那里施肥的忙碌身影,其实石榴又不是什麽名贵品种,娇贵得需要人时时伺候,栽下去都七八年光景了,只要不大旱,怎麽长也死不了。

        可是秦施不这麽想,本少爷又不是请人来享福的,没事干也要找出点事来干,工钱可不能白发,他又不是什麽大善人,可是过不多久,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那花匠真是很完全的贯彻了他的中心思想,没事找事做,找到了一件摸到老虎屁股的事来做。

        那是一个午後,雨後初晴,空气弥漫著青草的味道,新鲜清新,让人耳目一新,秦施嗅著那味道,信步走到了石榴树下,注目望去,红绿交织,硕果累累的果树,因连日阴雨绵绵,潮湿非常的天气,掉落了不少果子,树上都有些稀稀拉拉了。

        低头俯首,湿漉漉的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掉满了红色的果实,颗颗饱满圆润,红得煞是可爱,秦施略有些可惜的蹲下身去,拾起一个最为漂亮的在手里把玩,眼角却在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不寻常。

        一些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欣欣向荣的生长在这片原本不属於它的土地上,经过雨水的洗涤,长长窄窄的叶片根根亮晶晶的,水珠晶莹剔透的悬挂在叶尖,欲坠不落,颤颤巍巍的,让人不免为它的归属有些担心。

        〃来人,来人。〃为它担心的人里不包括秦施,他有些生气的大声呼喝著。

        〃少爷。〃一个小厮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躬身应道。

        〃把新来的花匠叫来。〃

        〃回少爷,小的刚才好像见到方花匠往大门那去了,估计是出府了。〃秦南入府後取了个假名方勤,取其南方的方字为姓,秦勤同音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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