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抛开一切阻力和你结婚了。”
她笑了起来,不是歇斯底里,也不是怒骂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只是种很悲很悲的凉笑,“谢谢你安慰我。当初你说的对,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有爱就能决胜一切。可笑的是,我还拍胸脯保证,说一定做得比你更好。现在想来,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努力回想,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哦,想起来了,成老太爷逝世后,成亦城忽然提出要与我离婚时,我就去找她了。当时她一脸温柔贤惠却语气坚决地说不会退出,因为她爱成亦城,而他也爱她。
当时我就嘲讽她说,你以为光有爱就能决胜一切么?未免太天真。
她不服气地反驳我,说,天真的应该是你。若我嫁给亦城,肯定比你做得更好。
我觉得她挺可怜的,什么状况都不懂就不顾一切地把底牌亮出来了。那时候,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和成亦城,不会长久的。于是,我忍下心头的难堪,淡淡地说了句:“好吧,我祝你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回想起先前她自信又坚定的眼神,与现在她低落又难过的语气,奇异的,我对她从来没有任何嫉恨,有的只是对她的同情及可怜。对于这个破坏我婚姻的第三者,我没有嫉恨过她,并不能证明我有多么心胸开阔,实则是我早就预料到她和成亦城的婚姻不会长久。是以,一直好整以暇地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如今,心想事成了,反而没有预期的痛快。有的只是对她的怜悯与悲哀。
结束通话后,我一直觉得不安,柳云云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到诡异,这绝不会是一个被丈夫提出离婚会有的表现。
但,这种担忧很快被我抛到脑后,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别人的事儿,也没有我关心的余地,说不定还会说你假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灿灿被成夫人带走了,至今么有踪影,成亦城也一时联系不到,我陷入无助的境地,望着身后紧闭的铁门,一时六神无主。
临时走得匆忙,没有拿外套,只着薄毛衣的我哪能抵过寒风入侵,不一会儿便觉周身寒意。
正当左右为难时,恰在此时,远方两道明亮的车灯向我射来,我下意识以手遮眼,感觉到车子在身前停下,失落的心立马飞扬起来,当喜悦的眸子望向从车下走出来的男人时,又立马焉了气。
“冬儿,你怎么在这?”成亦城大步走向我,脸上是惊讶及喜悦的。
我咬着唇,抱着双臂瞪着他,说,“我来带灿灿回去的。”
他怔了下,说:“先进屋吧,外边冷。”他看了我单薄的衣服,脱了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愿接受他的衣服的,但身体真的好冷。更何况灿灿还在他们手里,不得已,坐进他的车子,随着他一起开进成家。
车子驶进了车库,他亲自替我打开车门,我低声说了声谢,随着他一起进了屋子。
成家的管家看到成亦城便招呼他,“大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唉大少奶奶”
我挤出笑容,对这个在成家服务了多年的资深老管家说:“明书,我和亦城已经离婚了,叫我的名字即可。”
“啊,呃梁,梁小姐”管家看了看成亦城,又看了看我,一脸吃惊,估计是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吧。
成亦城替他解了围,“明叔,有什么好吃的,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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