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一眼,对上她八卦兮兮的眸子,无耐一笑,“已经分手了呀。”
“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呢?”
“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要分手?”她说,“我也看了报纸,也问过他的意思,他虽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不过我感觉得出,他对你仍是不一样的。”
我笑了笑,“当然不一样,我可是他众多红粉知己里唯一熬了两年的女人。”可以做个纪念版,及光荣版,当然,吉尼斯纪录也当之无愧。
她瞪我,“别给我东拉西扯的。对我说实话吧,干嘛要分手?”顿了下,又试探地问,“是不是,心里还有亦海?”
亦海,又提到了亦海。
亦海两年前去了美国,就一直没再见过面。可是,他的名字却时常响在耳边。
(bp;我迟疑了下,老实点头,“我和亦海,你也知道,能在一起的可能性极小。”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把他放下才是。长痛不如短痛。”她说,“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聂辰,但这两年来,我感觉得出,他对你是真的不一样的。你应该试着接受他。”顿了下,“对了,你可是聂伯父的亲生女儿,你嫁给聂辰,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不必愁他以后敢欺负你了。”
我苦笑,“知道现在,我那老爸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亲生女儿的存在。”
于浅乐呆了呆,“为什么不去认他?是大姨要你这么做么?”
我点头,是,也不全是。
于浅乐沉默了下,又说:“大姨也真是的,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骄傲就可以当饭吃吗?”
我不说话,其实,母亲的想法我不敢苟同,但站在她的角度,我也是理解她的。父亲一直不爱她,她为了让他爱她,付出了多少努力,依然得不到成效,,是以心灰意冷了,决定不再纠缠他,替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母亲做到了,我想,在父亲心目中,就算他瞧不上、也瞧不起母亲,但心里应该也是有佩服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让母亲管理他在大陆的公司。
“真的不打算相认?”于浅乐又问。
我迟疑了下,说:“一切顺其自然吧。”有那么一个有权有势的亲生父亲,没有人还能够做到平淡,我内心也是极不平静的,尤其是半年前父亲曾出现在香港一次,我也是忍了好大的劲才忍着不去认他。
于浅乐叹口气,嘀咕一句,“真无趣。那聂辰呢?说实在的,聪明人都应该想到,聂辰才是你的菜。你应该多考虑一下。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是哦,不管我纵向分析,还是横向推理,聂辰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可是
我苦笑着对于浅乐道:“有些事,你不会懂的。”
他要回新加坡了,但却从未告诉过我,连提都没有提一下。还有,最近半年来,他对我冷淡不少,再来,他身边总会出现一堆女人,最后,那些女人三五不时跑来找我麻烦。我就算再包容他,再理解他,再相信他,也经受不住这些无止境的猜忌,及他瓜田李下那般从不整衣冠的做法。
我不是圣人,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可以对着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视而不见,可以对外界投射在我身上同情怜悯视若无睹。
第二天,发现母亲神色不大好,便问:“怎么了,妈,这么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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