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沈律师将那口黑皮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皮箱。里面，是一码码叠放整齐的崭新钞票。沈律师又从西装里掏出了一份协议，一并放在了桌上：“这箱子里是五十万港币，只要你以债权人身份，把这分协议签一下，这五十万就归你了。”
暴牙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强力打击中清醒过来，昏昏沉沉地脑袋一搭一搭地，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
“操！”郑雄用拳头重重锤打在桌面上，大声怒吼道：“你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澳门帮这次没有提前招呼我们，就在我们福溢兴的地盘上闹事，完全就看不起我们福溢兴。要不是看在凌的面子上，我他妈一早就把你们几个拉去填海了。”
“郑雄，郑雄，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人家毕竟是从澳门过来的，我们也算半个主人，不能这样怠慢客人啊！”我假意将郑雄劝到一边，走到了暴牙地面前蹲了下来，很诚恳地对他说：“牙哥，我是个文明人，不懂你们道上的那些打打杀杀地规矩，我只知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钱绝对能够解决这一件事情。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想答应的话，我也不勉强。放心，我这种文明人是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会请署长把你和你的几个弟兄们都放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真的！”暴牙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似乎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郑雄见状，叼着香烟，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真你妈个头啦！你这个暴牙仔，我今天明着告诉你。现在门外都是我福溢兴的弟兄。今天你们澳门帮捞过界，我们福溢兴本来就没打算善了。既然你不打算给凌面子，那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你他妈的就等着被剁成肉酱喂鲨鱼吧！”一股浓郁的杀气从郑雄的眼中闪发出来。
暴牙猛的打了个哆嗦，急忙抓起了桌上的笔，颤颤巍巍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律师拿过纸张，仔细核对了下，向我点了点头。
我笑着拍了拍郑雄的肩膀：“好了，总算搞定了。郑雄你先走吧，改天我请你吃饭。今天这件事，兄弟记在心里了。”
“你他妈是兄弟就别说那样客套话，改天见吧！妈的，刚才正打炮打到一半呢！”郑雄大大咧咧地耸了耸肩，随手拍了拍暴牙的脸颊：“小子，以后走路注意点，最好别来九龙，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就不能担保了！哈哈！”
我也顺便将沈律师和署长送出了门，随手关上了铁门。
暴牙警惕地看着我，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分泌出来。
“兄弟，别紧张！我只是想再和你谈一笔生意。”我拉了张椅子，坐到了暴牙的身边。
“生意？”暴牙条件反射地用手挡住了脸颊，估计这厮的牙也掉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我给你一百万，你告诉我是谁主使你的！别跟我说什么欠债还钱之类的，你我都明白，你那套只是个幌子而已。”
“不，不，我不能说！大哥，你饶了我吧！如果我说出来，就要受那三刀六洞的家法啊！那我还不如就这样出去，让福溢兴的弟兄把我给劈了。”暴牙慌张的摇着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其实，你们混黑道，也就是为了钱嘛！有了这一百万，你完全可以拖离你们的组织，到大陆找个正经的买卖做做，也好过你们这样每天打打杀杀的。”我真是佩服我自己，我现在的这番说辞，完全就象是那些劝人向善的社工。
“这……”暴牙犹豫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击着。过了近乎于叫人窒息的一分钟后，暴牙终于抬起头来：“我答应你。”
“很好，”我抽出支票簿，在上面下下了一百万的数字，将它撕下来放在桌子上：“这是汇丰本票一百万，你只要告诉我真相，这一百万就属于你了。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以后真有人追究起来，你也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暴牙手了过去，要拾起那张本票，我的手猛的压了下来，死死压着那张本票。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缓慢说道：“虽然我是个文明人，不喜欢你们黑道的打打杀杀。但是，我凌云不是什么冤大头，如果你骗我的话，我敢保证，即使你躲到南极，我都会让你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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