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寒几不可闻地叹气,责备的语气中蕴含关心:“什么时候能学会过马路先看红绿灯?
米佧笨笨地解释:“路上堵车,我不想让你久等……”
明明知道迁就别人是她的习惯,邵宇寒还是笑了。
收拢的手臂将她拥进怀里,他低语:“我多等一下没关系。”
一语双关,却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对于他突来的亲密米佧无所适从,她挣扎:“院长……”
邵宇寒克制着松手,神色无波澜:“刚从驻地回来的?”
米佧心无城府,哪里会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之意,退开一步如实回答:“驻地?没有去啊,束参谋开玩笑的。”自动将他的亲密理解成安慰的意思。
邵宇寒点头,不着痕迹地护着她过马路:“导师今天旧话重提,偏偏你和小夏都不在,吓得我没敢久坐。”
提到旧话,不得不说一下小夏。小夏本名阮清夏,阮绍齐的侄女。所以说身为学生,邵宇寒认识小夏是很平常的事。那时,阮绍齐得知邵宇寒与女朋友分手,有心将小夏许配给爱徒。结果当然显而易见,两人根本不来电。也正是那个时候,小夏把在医学方面很有天赋的米佧推荐给大伯,近而成就了米佧和邵宇寒的师兄妹关系。
而邵宇寒之所以能在素未谋面的情况下认出米佧,则是由于在小夏的电脑里见过她的照片。初遇那天,晨光正好,邵宇寒从阮绍齐家出来,恰逢上楼而来的米佧。
小夏的事米佧自然都知道,她闻言笑起来:“导师不会还不死心想搓合你们吧?”
邵宇寒挑了下眉毛表示默认,随后状似随意地说:“他还问起你,猜测没去看他是不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你怎么说?没说,呃,嫂子的事吧?”米佧顿了下:“其实那也是束文波开玩笑的。”
心中所想得到证实,邵宇寒如释重负地笑了:“我说你和小夏去做义工了。”
提到义工米佧说:“下次休息的时候去。”
邵宇寒表态:“我和你一起。”
“好”字已经到了嘴边,米佧却毫无预警地想起邢某人,然后她问:“院长你在电话里说有话要问我,什么话啊?”
站在车前,邵宇寒抬手理理她红色的围巾:“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我师兄,宇寒也可以。”见她微微皱眉似是在抗拒,他补充:“听你院长院长的叫,见外。”
米佧想了想,点头:“师兄你要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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