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许多事情,想许久以前的事情,他会猛然的就回忆起,但他不会告诉她。而每当他看到她,他又不忍心,他时常这样想,想要阻止自己,但肉体的欲望如此巨大,仿佛比从前的时候更加强烈,即使再苦恼的阻止也没有用。)
她接受着这一切,也许并不该如此坦然。
但这种接受似乎又是必然。
这个男人所做的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那样的自然。她必须接受,她感觉得到,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否则,这个男人,就将离她而去,或者这个男人,他会变出另外一副样子来。
那将是恐怖的,残忍的。
她对自己说,并坦然地对那个男人做她所喜欢的任何事情。
那个男人,他也会自己说。
这真不该,这真不该,一个这样柔弱的女人,怎该是这样?
但她又义无反顾的冲向他,他也不加阻止,但很显然只是说说而已,那时,他已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或,那只是他被情欲俘虏时所发出的呻吟罢了。
但她不管。
这都没有用,她愿意做,这就行了,那个男人,值得她这样做,这就可以了。
所有的伦理,只是形式上的虚无,她内心激烈的挣扎,她说,他要尊重自己的内心,否则,一切都成虚空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不知两者所做之事是否是对的,她只试图解释这一切的发生,想要一个解释,不用完美,一般的,通俗的就可以,这样的要求已经够低,她承认,可是这样低的要求,已经毫无求胜的办法,她深夜里去揣摩她的男人,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然而即使她是这样任从他,他似乎并不知满足。
她依旧不喜欢他失去理智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似乎变作另外的一个人了。那个人,浑身布满了陷阱,并且她总要不小心冒犯他,甚至她小心了又小心,仍要不可避免的犯错。
她对那个男人说,她受不了这样。
他却对着她笑。
然后他说,这样不好么,没有什么是要永远都熟悉的,喜欢的,他们两个人同样在变,重要的不是逃避而是时时的适应。
她点头答应,这容不得她怀疑。
她总要点头。
这个可怜的少女,她总是这样,面对这个男人,面对她心爱的人时,总下不了决心,她想反抗,但终究要徒劳无功。
她恨自己的软弱,她是柔弱的,尽管她知道自己才是最该令人怜悯的,但她更愿意成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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