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能在父亲的威严下生活。
她的父亲深爱她,却重重压迫了她。
她已在监狱里呆得够久了,并想通了太多事情,她发觉她父亲的可怜,她想起她的母亲,但她不知该如何定位她。
甚至没有理由想念她,她知道她定会像她父亲一样的爱她,同她一样不知该如何想念她。
她的父亲,在他弹琴的时候,曾多次不许她靠近。
她听见他轻轻的啜泣,琴键上滴了泪水,有时泪水泛滥,他就会努力擦一下,只擦一下。
这一下,就可以使他长久的不再流泪。
她苦难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错,总之这个错误是遗传的,那一定是一个巨大的罪过,如果不是,她便不会活得如此狼狈。
那时她正年幼,不知她的父亲原来如此脆弱。
若是她知道,若是父亲肯在她面前低头,她定会寸步不离开他,代替她的母亲,永远守候他。
只是时间奔走得太迅速了,眨眼间所有的事情已过。
她父亲现在不知在哪儿,是否还活着,是否仍旧苍老,这些都不知。
她对他的印象已开始模糊。
她开始累了,对于这种情境,有时她很在乎,有时又不在乎。毕竟命运总是以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来降伏她,折磨她,摧毁她。
她的父亲曾说,她本不该知道她母亲的过去。但她初恋的男人对她说,她必将像她母亲一样,因这美丽的面容而承受虚荣的摧毁,抛弃所有男人又被他们所抛弃。
她对他说,他不该这样说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一定有她的因由。
可是她怎会有什么不能说的因由呢?
她至今搞不清楚。
那个男人强暴她,又骂她,他对她说,她的母亲抛弃她和她的父亲,那就是她的母亲。
他开始笑,像一个气急败坏的赌徒面对一场不能收拾的残局,对着她满含憎恶的笑。
但她还年幼,两个人不顾一切的笑,她对他说,她不能离开他,虽然他所说的连他自己都未必相信,虽然她依旧会相信,但她情愿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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