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能不去阻止,否则就将被湮没的无以复加。
只当这个时刻她就开始思念,思念她的初恋。
她的初恋同样美好,同所有女人一样的美好,纯洁,不带任何瑕疵,她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这样肯定。
而她所有的思念就停留到这里,到这里的思念依旧是美好的,它给她安慰,给她暂时逃避的场所,她感谢它,同样感谢自己。
她残忍的梦境曾不止一次差点将她毁掉。
她疯了般扯醒自己的梦,撕裂一切希望,所有的存在都曾由此几乎毁掉。
她感到自己所有的毛孔在剧烈收缩,可她依旧变成了这个样子,痛楚丝毫没有减缓,梦境却已残缺。
她看到她幼时的面孔,看见她从不伪装的脸上如今布满愁容。
她从不疼惜自己,就如眼前的肉体不归她所有,她所每天看到并且所熟悉的都不曾属于自己。
是的,此时的若浮毕竟比她幼时更清醒,更不能放纵自己。
黑夜她躲在试衣镜前。
悄悄穿上她所梦寐以求的衣服,它们坦露着所有不能袒露的。
(bp;同她的身体一样张开着,在深夜面前。
她为之兴奋。
从这一天起她转而爱上深夜,爱上她所收藏的衣服,这一件一件只有在黑夜才会着身的衣服,仿佛和每天的黑夜一样才是她最忠诚的情人。
这一切都告诉她,只有他们才不会背叛她,不会离开她。
可是这庞大的事物永远不会爱上她。
她这样深爱着她黑夜的样子,并畏惧着自己的肉体,神圣的供奉起来,只为亵渎那所有悲伤。
她喜欢看自己呻吟的表情,仿佛她情人躲在镜子之后,偷看她深深迷醉的表情。
她乐于欣赏着,如同黑夜一起欣赏。
于是她躲在自己的身影里,看她美丽的情人同自己*。
她更乐于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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