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如的诉求,那位年轻的男子并不愿教她马术。只是,他却敌不过这位小姑娘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答应了她。他想让安如知难而退,故而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要是那里做错了,定然少不了毫不留情的批评。像安如这样刚入门又娇滴滴的大小姐,他以为她会半途而废。殊不知,安如却是越学越起劲,最后她居然成了他第一位又是唯一一位徒弟,且让他骄傲的徒弟。
到了后来,安如才知道,自己看中的这位骑师,是马场主人的小儿子。同样是愕然,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徒弟,居然是被安家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安如将近两年没有见过他,心中甚是欢喜。
“都有一段时间了,”他牵着马走到她跟前,“这么久没有见面,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我可认不会忘记你,你当初是怎么说我的?‘朽木不可雕也’!”在他面前,安如多多少少保留了以往的那份娇涩,像邻家妹妹般单纯可爱。
岑裕礼失笑,“多少年了,你还记仇。既然不是朽木,那骑术就应当更胜以前了吧?”
安如倏地想起此行目的,她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他,并要求他当裁判。
远在那方的时祎早就注意到这交谈甚欢的两人,他的脊梁挺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静静地等待。看到安如和另一男人并列驾马过来,他微微地向那男人颔首。
安如替他们作了介绍,其实她跟时祎对并不熟悉,只说她是表妹的朋友。听完以后,时祎似乎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
当岑裕礼作了个手势,提醒他们预备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同时换了副专注的表情。当他示意比赛开始的时候,两匹马同时冲了出去。
安如最终还是赢了两个马位。她率先下了马,拍了拍马头,得意洋洋地对时祎说:“看不出来,你的马术居然这么逊。”
时祎丝毫没有败者的沮丧,他依旧拉着缰绳,居高临下地往安如那方凝视。她的眉目舒展,嘴角微微翘起,唇边的笑意似染上了夏日的酷热,却不失明媚。戴着洁白手套的双手,此时正温柔地抚摸着那匹帅气的公马,这与刚相识那股倨傲大相径庭。
立在一旁的岑裕礼略有所思,他终究还是说:“时先生,介意跟我切磋一场吗?”
“啊?”安如愕然,她还想说话的时候,却被岑裕礼的眼神给阻止了。
时祎自然不会拒绝。
为作公平,岑裕礼询问:“需要换马吗?”
时祎替“约翰”顺了顺毛,说:“不需要。”
这次换了安如作裁判,她专心地看着两人赛马,同时惊讶地发现,时祎的骑术相当高超,居然能与岑裕礼并驾齐驱。在安如的印象中,她从来都是被岑裕礼远远地甩在身后。
比赛的结果相当戏剧化,时祎居然赢了岑裕礼两个马位。岑裕礼难得找到对手,相当欣喜,还与时祎相约日后再来切磋。末了,他还对安如说:“小如,你可以换师父了。”
安如把脸别到一边,不说话。
直到岑裕礼骑着马走远了,时祎才调转了马头,利落地跳了下马。安如看着他走近,直勾勾地盯着他,犹豫着开口:“你……”
他笑了笑,俯□,凑在她耳边说:“我当然可以赢你,但我更喜欢输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周末愉快呐!
、004
从马场到用晚餐的餐厅,安如一直没有说话。时祎专心留意路况,同样安静。车厢内播着当下相当流行的一支粤语歌曲,她的手指随着音乐轻轻地打着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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