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馨妹打电话也很开心,没想到馨妹在电话里很愿意说话,人不在跟前,减少了一份拘束和羞怯,可真聊起来,我又很尴尬,原来馨妹要和我聊聊流行的歌手之类,还有正流行的超女,可我对此却几乎一无所知,因为我身边的人都不听,包括艾妹。我只好对馨妹说,我还没有太多时间来熟悉他们,这点馨妹当然能够理解,我就让馨妹推荐给我一两个她认为最好的歌手,馨妹推荐了。我心中暗暗叹气,和小女孩要好,就这点麻烦!
我也很想艾妹,比我预料的要想得厉害,可他们一家三口,好像一直很忙,几乎没有聊电话的时间,我也不想打扰他们。菀姐明显不愿在电话里和我多聊,可能不想让她父母难过。
我觉得我并不十分想念萌姐和菁姐——尽管每天去看看菁姐回来没有,以性为主要内容,并不真正令人思念,除非渴了想喝它,只有情感才真正令人回味,我觉得最后三天的孤独,给我或者说给白痴的启示,还是很有价值。
七日一大早,琳姑就走进了我的房间,令我大喜过望,我几乎是扑过去,既像是投入琳姑的怀抱,又像是把琳姑搂进我的怀抱。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侣在拥抱了。但我确实是真情流露,琳股并没有怪责的意思,我们拥抱着坐在沙发上。
琳姑以为我会埋头到她的怀里去,可我并没有,而是贴近琳姑的脸,端详着,突然我说,“琳姑,我要亲亲你。”
琳姑似乎有点吃惊,不知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可我还没有等她回应,就在琳姑美艳的两颊上狠狠各亲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叹口气,说,“琳姑,想死你了。”
琳姑的脸又美艳起来,笑着说,“琳姑也想你,每天和你聊天的时候,琳姑都想着要早点回来。”
“对了,琳姑,你在电活里话不多,可问题很多,好像很想听我说话。”
“是啊,”琳姑笑着说,“说明琳姑有多想你,不在你身边,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不对,”我摇头说,“我感觉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琳姑的语声里竟然有些紧张,这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琳姑又盯着问我,“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不对?”
我也盯着看琳姑的眼睛,却不回答琳姑的问题,琳姑竟然被我看得转过头去,当然她是以几声咳嗽来掩饰自己,我说,“琳姑,我一直在想,我的妈妈究竟是谁?她应该还活着,是吗?我觉得我妈妈一定在北京,我们通话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我妈妈在边上听着,所以你要让我多说话,琳姑,我的感觉对吗?”
琳姑浑身一震,望着我,不回答,却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我并不是感觉到,我是猜测到,综合我已经知道的内容,要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可琳姑以为我一无所知,我的话显然让她大吃一惊。
我是从琳姑故意逗我多说话中猜测到,或许有人想听我说话,琳姑跟我分别几天,不至于这么渴望听到我说话,可如果那头有我母亲在,那就另当别论,但我不想说我是猜测,只说我感觉到,让她们觉得母子天性相通,母亲或许就会早日认我这个儿子,我很渴望见见琳姑所说的比她还美的母亲,另外,我也觉得自己毕竟算是个孤儿,由母亲照顾肯定会更好一些,世上只有父母的爱可以达到无私境界。
琳姑摇摇头,说,“你错了,你是太想妈妈,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可怜的痴儿!”琳姑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并且明显是要把我的头搂进她的怀里。
可我感觉到我没有猜错,琳姑现在的行为明显是不想让话题继续下去,她觉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我最渴望的东西,让我忘掉刚才的想法。
我埋首在琳姑的怀里,品尝着琳姑赏我的软玉温香,心里却想到,我母亲肯定没有对她现在的丈夫说过此事,说过有我这样一个乱伦产生的恶果,这完全可以理解,我现在的继父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人物,当然完全不能接受妻子这样尴尬的往事,就算他能接受,他所代表的集团也不能接受,假如他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但我相信母亲的天性,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真正忘掉自己的亲生孩子,如果说,在我还是一个白痴的时候,母亲对我爱恨交加,那么现在她没有理由不爱我,不想念我。只是现实的顾忌让她不敢认我,我有必要打消她的顾忌。
我从琳姑的怀里抬起头来,说,“琳姑,我再说一个感觉,我也不要你回答,你可以告诉我妈妈,我不会叫她为难,我不会要她公开承认我这个儿子,我只要她有机会来上海,就来看看我,让我亲近一下妈妈。”
我觉得自己嗓子眼里突然梗塞起来,对前世父母的回忆,涌上我的心头,他们在八十高龄,失去我这个儿子,其内心的伤痛可想而知!我一直避免去想他们的悲伤,也没有勇气去打听他们的情况,可现在,我在两对母子的情感漩涡里猛然沉下去,我迷失在其中,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河一般涌出来,我沉下头,埋入琳姑胸前的峡谷,我滚烫的泪水在峡谷里流成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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