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约约的记得,陈先生住的医院就是市人民医院,转了几趟车后,我到了医院的门口,里面人潮汹涌,许多的医护人员在推着担架跑动,两个军警站在车上维持秩序。
“您好。”我几乎是被人潮带进了医院,终于挤到了导诊台,我对护士说出了陈先生的名字,护士打名字时出了几次错,最后不耐烦的告诉我陈先生的病房,我惊讶的发现,那不是一件普通的病房,那是一间重症监护室。
没想到陈先生的病情这么严重。
我到了病房门口,却被告知不准进去,接连问了几个医生都被不耐烦的推脱,一个面善的老医生把我叫了过去,我跟着他进到了一个放着物品的小房间。
“孩子,你是他的什么人。”他不紧不慢的问我。
“是他的……邻居。”我犹豫了很久,说了实话,本已经做好会被拒绝的准备了,但是老医生并没有把我赶走,而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面色凝重的跟我讲。
“孩子,他已经不正常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他现在瞳孔竟然完全消失了,完全失去了对光的反应,从昨天开始,脑部的语言区域似乎受到了影响,只会说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声音非常低沉,像狼一样。”
“而且……”老医生看了我身后一眼。“他的脸……变得很恐怖。就像是那种癞蛤蟆的背,上面起了黄绿色的水泡,昨天他的亲属终于来了,想要见他一面,他的老婆完全崩溃了,坐在地上大哭,他还有一个可怜的女儿啊,也哭,哭的撕心裂肺,要我把爸爸还给他们,我听着也很难受。”
我的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波动,陈先生怎么变成了这样?
“有药可以治疗他吗?医生?”我问道。
“他得的病,没有任何一种药物对他起作用,包括青霉素,我们现在的医护人员都很少进去病房了,全都凭借着那些机器维持着他的生命。他现在,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像一只嚎叫的野兽,他现在的状态,凭我从医多年的经验,只能活几天。”
“孩子,你不要和别人说,他还能说话的时候,告诉我们他的初期症状,和两万多的流感患者现在的症状没什么区别,都是头痛,发热,眼睛红肿。”
“您是说,还有更多人会像他一样……”我惊讶的大叫了出来。
“你小声点,孩子。”老医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也快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我在震惊中离开了小房间,路过陈先生的病房时,我知道在巨大的对开门里面躺着的那个我曾经的邻居,离死亡已经不远,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祈祷。
祝你好运,陈先生。
“各位市民,大家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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