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暗示,似乎仍引不起他对她产生一丝关爱之情。
“谢谢你走这一趟来告诉我。晚上落山风大,又起了点薄雾,你还是快点回饭店休息吧。”雪耀点了一根烟,并揉揉抽痛的太阳穴。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晚睡,等会回去还要帮阿姨对一下今天的帐。”冰雁不甚在意他对她发脾气,她能体会他心中的苦。
“冰雁,这两年来多亏了你,要不然整个蓝天企业可能就要垮在我的手上。”雪耀即使心烦意乱,对于冰雁在蓝天企业付出的心力,还是十分感激。
“耀哥,别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跑来陪阿姨的,何况这工作比当空姐要好得多了,我以前常常飞日本线,那些日本变态老头老喜欢吃年轻女孩的豆腐,我老早就想闪人了。”冰雁说得一派优闲,适时以幽默的口吻化解一室凝重的气氛。
“难道在这你就不怕一些观光客的骚扰?”雪耀绽出笑意回应她。
“有你这位大帅哥保护我,谅他们也不敢。”那份疏离感一消失,冰雁随即靠到床边,笑嘻嘻地坐在他身旁。
这一靠,她食指指尖碰触到雪耀的手背,刹那间两人都有些尴尬,随即静默不语。
“我……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
这样的宁静让冰雁坐立难安,她随即起身,笑着从皮包里拿出一包黄色长方形包装的糖。
“这是巧克力糖,能帮你缓和一下不安的情绪。别老是抽烟,这样对身体是有害处的。”她将那包糖搁在桌上,并拿过他手上的烟捻熄。
“冰雁,谢谢你。”他拉住她的手,给她一个温柔的笑。
“没什么,你早点睡吧,夜晚风大,我替你把门窗都关好了。记住,明天别忘了要来赴宴,西装我会请薛姨先送过来。”冰雁在两人相处最温馨的时候离去,对她而言,她反倒喜欢这样的感觉,至少可让自己有美丽的想象空间。
冰雁走后,房内又是凄冷一片,雪耀穿上睡袍,从窗口望去,眼前所面对的海洋,正是当年他和丝欧乘船出游出事的地点,左边则是一座灯塔。特别是在这雾气濛濛的冬夜,更让他想起和丝欧相处的那段甜蜜时光。
丝欧,你这两年为何都没来到我的梦中,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吗?
为了你,我独自在海边盖了间两层楼的房屋,就是希望能盼到你入梦。在冰冷的海里,你会不会冻得很难受?你一向是最怕冷的,只要天气一变,你就要我帮你搓搓发冷的手,而如今,你怎么都没来要我替你暖手,让我再摸摸你、看看你呢?
雪耀在心里不停喊着,铁汉的柔情泪在雾窗反射出的人影脸上流下。他一直很想振作,好好帮姑妈的忙,然而不管他在心里说上几千几万遍,他还是忘不了丝欧,那幕生离死别的场景不断重复在他脑海浮现,她在海中载浮载沉的画面,两年来几乎天天出现在他的意识中,怎么也抹不去。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失意沉沦下去,诚如冰雁所言,他该为蓝天企业着想,不应将养父母交给他的事业就这样弃置不理,他要承认丝欧已经不在人间的事实,重新面对崭新的人生。
雪耀准备关掉台灯上床睡觉,却在转身时发现窗外不远处的灯塔附近有个纤细的人影晃动。在这样漆黑的深夜里,会有谁还在海边溜达呢?
为了解除这迷惑,他拿出平常观星用的望远镜,朝那小小的人影对焦,虽因光线的关系而看得不甚清晰,但隐约可看出是个穿着长裙的女子。
一股好奇不停袭击他的思绪,他决定亲自到海边一探究竟,毕竟在这样深的夜里,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海边徘徊总是不寻常的举动。
他冲到屋外,往灯塔旁一处大岩石堆叠的海边跑去,一直到那女子停驻的地点时,却发现那名长裙女子早已不见人影,举目望去,除了灰雾与夜风,就只剩灯塔投射出的光束,根本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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