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拉着燕璇的手一步步走回他的房间，就在冬兵关门的那短短几秒钟，燕璇就瘫坐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以为我要被洗脑了……我以为我又要被洗脑了……”
燕璇紧紧抓住冬兵环住她的手臂。她不想被洗脑！
那些研究员保留了她不少原来几次被放出来的记忆，她拥有的感情相较于冬兵来说更多。研究员对冬兵很残忍，认为他不过是个武器，人类的情绪有时候会影响他，所以冬兵的情绪很少有波动。
而对燕璇很放松，让她更鲜活。那些从在九头蛇就跟着她的研究员觉得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对燕璇做的好事，但从来没想过有着美好记忆的燕璇心里对洗脑的恐惧上升到了一种怎样的高度。
他们两个都记得洗脑，但冬兵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他没有恐惧。燕璇……记得每次冬兵洗脑的样子，也记得他们原来的某些美好的记忆，所以她恐惧洗脑。
她不想忘掉那些事情。
所以她恐惧洗脑。
“……”
冬兵说不出来安慰她的话。洗脑是必须的，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要保证他们两个的忠诚度，保证他们两个在出任务的时候不会突然失控。
他只能抱着她，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今天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训练已经结束了，我们过段时间就可以回到罐子好好睡一觉。”
罐子是他们两个对冷冻装置的俗称。
是的，好好休息。在里面才是他们真正休息的时候，不需要警戒，不需要任务，只要闭着眼睛休息就好了。就是两个人不能关在一个罐子里，这是很可惜的。
“睡吧……”
睡着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燕璇醒过来的时候冬兵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这里也没有窗户让她知道到底几点，只能去到外面找个人问冬兵去了哪儿，顺便问一下时间。
冬兵在训练室，但已经晚上了，凌晨两点。
这么晚还在训练室？
她慢慢朝着训练室走过去，这个时间基地里的大多数都在睡觉。没睡的不是今晚的守夜士兵，就是实验室里那些夜猫子。
训练室里安静的要命，燕璇过来的时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这里回荡，一点儿也不像有人待在里面的样子。
“教官～”
可是不仅有人待在里面，还是两个人待在里面——冬兵和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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