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大川比,他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为人,都算得上是正人君子。虽然心里一直排斥高氏,但很显然,我从来都因为他而自豪。”
“既然这样,那么你怎么解释病房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钟天想到高云山对她的态度,很不满高远那么崇拜他父亲。
高远侧头看她一眼,又继续看前方,车速很慢,他似乎在看路况,又似乎陷入沉思。然后,他说:“你对我父亲有成见?他跟你说,你不适合我,对吗?”
“不是。”
“你不用骗我,我和他认识三十几年,他的心思我怎会不清楚。他说尊重我,不过是权宜之计,怕我为了与他对抗,甩下高氏这个担子。其实,既然接下了,我就不会轻易放弃。如同我对你,既然决定携手一生,就不会放手。丫头,一切交给我,不要有任何负担,所有的人最后都会看到我们的幸福,为我们祝福。”
原来什么都逃不过这个男人的法眼,为了顾及身边人的感受又什么都自己忍受。好吧,相信他,交给他,自己只管被他爱着就好。车速愈发沉稳,车内栀子花香沁人心脾,暖暖的,钟天慢慢进入梦乡。停好车,高远体贴为她轻轻摇下座椅,还从后座拿过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看着她恬静美好的容颜,他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钟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到了云阁小区的大门外,身旁的高远竟也双手抱臂静静地靠在驾驶台休憩。想必这段时间太忙太累,要承受的太多,他才会以这么难受的姿势也能睡着。不敢打扰他,她轻轻地去开车门。还没有摸到车门把,手臂就被人抓住,吓她一大跳。高远怒气冲冲:“想趁我不注意往哪里跑?”
“你没睡着?”
“你在车里休息,我怎么放得下心安然入睡?”
“喔,我以为你睡着了,不想扰你清梦,就想下车走走呗。”
“那么下车吧,我们先回家,给你看一样东西。”
“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带你这里来?”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真要吃了你你也没机会反抗,也不看看自己那身子板儿,斗得过我吗?更别提你那智商了。”高远轻蔑地看着她。
于是,在高远的威逼利诱下,钟天极不情愿的眼神中,二人上了高氏新主人住的六楼。打开门,钟天就惊呆了,一幅约一米长八十公分宽的画作映入眼帘。画中的女子闭着眼睛贪婪的嗅着白玉般的栀子花,那不正是高远在鱼水乡那片栀子园给她拍的照片吗?他说过要画下来,看来是真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问高远:“花了多久时间画的?太逼真了,一看就知道是我呢。从小到大,头一回有人两次拿我当模特呢。”
高远看着很少这样天真活泼的钟天,就想逗逗她:“真够臭美的,谁说上面画的一定是你?你有那么漂亮吗?还有,难道以前有人让你给他当过一次模特?”
“你是变相的夸我漂亮么?以前的事情,本姑娘无可奉告。”钟天才不上当呢,摩挲着那幅画,仔细地欣赏起来。
第七十九章你许我什么
高远从背后抱住钟天,和她一起看着画中的女孩,呢喃道:“不管我父亲说什么,你都要认定我能带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不要服从他的安排。”
“高远,我若是在意他的话,当初就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是一早就能预料到的。”她按住他环抱她腰的双手,温柔地说。
高远满意地笑了,把头搁在她颈窝,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体的味道,清淡而安宁。钟天估摸着时间不早了,推推他,说:“哎,我该回去了。”
他却紧扣住她的腰不放,压着声音说:“钟天,别走。”什么都不重要,“别走”这两个字足以道出他的心。别人都说他是富家公子,名利地位不缺,可是几十年人生,他又得过多少温暖多少爱,这一刻不想她走。
“好,我不走,你许我什么?”钟天的心面对他时总是软软的,一碰即不成形。她知道这个男人内心很脆弱,他不想失去现有的平静还要担心着不知何时会来的风浪。
高远继续刚才的姿势抱着钟天,说:“听我给你讲讲我家里的事情吧。我父亲并不爱我的母亲,但在那个讲出身的年代,为了得到上大学的机会,他背弃爱情选择了前途。我从小就目睹他的冷漠和母亲的哭骂。你至少还有过快乐的童年,现在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温馨和睦。可是我几乎没有得到过那些快乐,其实我比你贫瘠,比你可怜的多。
你今天在病房看到的另一个女人叫梁婉,就是我父亲昔日的恋人。父亲和母亲结婚不久,她被家里逼着嫁给我一个隔房叔叔。但不幸的是,没过多久她丈夫在一次事故中因伤致残,失去行走的能力。
我父亲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国营汽车厂做管理,改革开放后便辞职自己开了汽车销售公司。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对我母亲也越来越疏远。而梁婉的丈夫终于熬不过病痛的折磨而离世。也许是处于愧疚,也许是出于怜爱,总之我父亲和梁婉又走到一起。她是个能干的女人,在生活和事业上,都帮我父亲不少。她也是个善良的女人,不计较名分还以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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