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也说：“是啊，他知道错了。”
林凯那天回去后，被他爸家法伺候，直到今天脸上还有几处淤青。小鱼没好气地说：“有几个臭钱就敢在外面包二奶，若不是看在文瑶还怀着孕的份上，姑奶奶不废了你才怪。”
余文瑶在钟天的帮助下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说：“妈，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和她们单独待会儿。”
林凯他母亲看看面前的两位姑娘，心里十分忐忑不安。现在的女孩子思想前卫着呢，若是劝她媳妇跟儿子离婚可不好。钟天扶好余文瑶，对林凯说：“你和阿姨放心回去吧，没事儿的。”
小鱼也吹胡子瞪眼地说：“放心，我们不会把你老婆拐走的。但你以后给我收敛点，否则看我不让我家曾止行找人揍你。他在道上多少也有朋友的。”
曾止行的大名，林凯听人提起过，对小鱼的话有几分畏惧，便陪着笑脸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一步。”说完，急忙拉着他母亲出去。
余文瑶叹口气，也不说话。钟天劝慰她：“你要顾着肚里的孩子，林凯经过这次应该不会再做糊涂事了。再说，他们男人在外面混，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他和那个阿玉或许根本没有什么，你别想得太多。你们交往的时候，林凯对你的真心，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小鱼却气得跳脚：“钟天。你倒说的轻松，换做高远这样对你，你还不把他家祖坟挖了。他和阿玉没什么，我就和曾止行是清白的。什么玩意儿，都勾搭到美容院了，还一刻不能分离呢。”
“小鱼，你别乱猜。”钟天轻声呵斥她。
“我没乱猜，那女的和林凯肯定有一腿。文瑶，你立马和他离婚，这种男人不能要。”小鱼越说越气愤。
“小鱼。你……”
“你们别吵了”，余文瑶开口了，“他和那个婊子的事绝对不是一天两天。我心里清楚。但是，我不会离婚的。”
钟天和小鱼用奇怪的神色看着她，既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怎么能轻易地咽下这口气。
余文瑶仰着头，盯着病房的天花板。两眼无光，淡漠地说：“首先是为了孩子。你们知道吗？他在我肚子里那么久，每一次胎动都牵扯着我的心。我爱这个孩子，昏厥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会失去他，那种恐惧无以言表。幸运的是。他活过来了，也许这是命运的暗示。命运用一个孩子把我和林凯连在一起，我怎么割得断？
还有。你们都以为我不爱林凯，可以说断就断。其实，女人的爱情是一点一点，日积月累慢慢融进去的。开始，我是因为钱和他走到一起。可是越到后头，我投入的感情越多。就愈加回不去了。
我婆婆和公公也说了，不管他在外面怎样胡来。林家的媳妇肯定只能是我，将来的女主人也只能是我。你们都看过宫廷大戏吧，皇帝再怎么宠爱妃子，皇后的儿子也还是嫡长子。林凯总不能和皇帝相比，他在外头厌倦了，最后不还是得回家吗？
你们也许会笑话我，笑我变得堕落，变得没有尊严。但是，自从嫁给他那一刻，很多事情就是注定了的。”
小鱼和钟天相顾无言，她们找不到多余的话说。空气沉闷闷的，女人的感情就这么艰难，这么廉价？还有，她们的婚姻和爱情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这么无奈？
这个月底，钟天的雅思成绩出来了。6。5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也是钟天预先没想到的，毕竟她中间有一两年没有拿起过英语书。首先，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钟兰：“小兰，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帮我联系的辅导班，我哪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
钟兰也替姐姐高兴，她说：“姐，加油喔。如果能收到香港方面的入学通知书，我一定亲自为你庆祝。还有，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妈妈和奶奶，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那行，你给他们说吧，我就不给他们电话了。”
然后，她又给高远打电话。高远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丫头”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边的下属发觉一贯冷漠的上司竟然阴森森地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说话都开始结巴，这个年轻的总裁真是高深莫测啊。高远摆手打断他，说了句：“等会儿再向我报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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