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高远比以前的高远更应该意气风发才对,怎么会有萧索感呢?钟天其实一直都知道的,知道他的状况。社会科技的告诉发展。使得她不通过任何中间人就能掌握到他的信息。网络,是一个好东西,她在香港控制不住想得知他消息的时候,她就会上网。输入他的名字,就会获知他的生活。
最开始,是他和陈若青被拍到约会的画面,据说他们的恋情经过很多年才浮出水面,还说他们是才子佳人,金童玉女。后来,便有了他们决定结婚的消息。然后有关他婚姻的各种消息便没了。活族这就是有钱人对家人的保护,不会让她们随便被曝光。他曾经也说过,会给她恣意的生活。让她不受干扰,可现在这份宠溺他给了谁。
他很幸运,那场有关南桥项目的传言并没有打垮他。因为那场地震,市城区仅有的一座大桥受损。于是,乘着灾后重建后党的政策的春风。市南桥项目又被提上议程。而且,各方面工作很快得到落实,南桥终于动工了。一时间,南城区的南岸小区又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那些曾懊恼买了房的人脸上又露出笑容,自诩眼光好,看得到商机。而那些没有下手的人。则暗自悔恨,现在去买又要多花一笔钱。有时候,一个决策能够影响很多人的生活。特别是小百姓。
趁着南桥小区的热度,高氏又接连拍下邻近城市的两块地,看来他的事业路越走越宽广了。如今的高远,是市的商业巨子,是聚光灯下的宠儿。他就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成功男人。他拥有所有男人嫉妒的东西。财富,气质,娇妻。这样的他怎么会萧索呢,该是俯看众生,唯我独高才是。
钟天不免冷笑,她真是自作多情,以为他还会因为惦念她整日被惨戚戚。悲秋闵怀,自古以来就是女人的独特权利,有几个男人会为了爱情而久久感怀。何况当初,他说得很清楚,他觉得真的失去她也没有那么可怕,他可以挺过来的,他放手了。所以,现在还抓着不放的人只有她而已。
“你在等车?”
她不用回头,知道是他。还是在职前培训时,练就地无懈可击的笑容,她侧身说:“嗯,晚上打车的人太多。”
“我送你。”高远没用疑问句,用的是祈使句,他习惯操纵别人的生活吗?
“不用了,反正没事,我再等等。你应该还有事要忙的。”钟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学会假装他是一个很普通的谈话对象的。
高远打开车门,没有进去,看着远处,话却是说给她听的:“我是说让我的司机送你。”
原来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她还在奢望他会为了她浪费时间,和她穿梭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间。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咬咬下唇,又松开,说:“我当初应该学会开车的,现在很后悔。”
她这话中的含义,他怎么不懂。曾经是他不让她学开车的,他说有他在,就不会让她等不到车,他会当好她的专职司机,或是给她安排好司机。她现在的意思不光是责备他的离去,还在悔恨以前相信他。
“嘭”地一声,高远重重地关上车门,大步走到钟天身旁,捏住她的手腕,要拖她上车:“走,我亲自送你。”
钟天没料到他会如此莽撞,差点摔倒在地上,跟着他的步子来到车前,还是那辆华贵的迈巴赫,一个能彰显他身份的品牌,可是却不属于她。她没有甩开他的手,相反她两臂缠上他的脖颈,笑得灿烂。
她吐气如兰,风情万种,神情凝望他略微惊讶的眸子,轻语:“高总,你的意思是让我今晚和你一起?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呢?记得你以前出手很大方的,这次应该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高远真想把她的腰肢捏碎,她在香港一年,在那个花花世界就学会了这些吗?他无语,听得她继续说:“真没想到你对我还有旧情,早知道刚才就不假装清高了。你看我一个晚上陪那几个人唠唠叨叨的,怎么就没想到你呢。现如今的你说一句话,还不比我说千句万句管用?”
他拉近她,让她贴上他的胸膛,听见彼此的心跳,他很心疼,心疼他的丫头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不管是真是假,以前她都不会这样说话,这种神情的。钟天的眼角开始潮湿,但她不能任由潮湿变成晶莹的泪水滴下。最大限度的睁大眼睛,艰难地让泪水倒流回去,她俯在他的耳边说:“今晚去哪里?可不可以找个离我上班地方近一点的酒店?”
难道她心里就这么想他?以为他靠近她,想要送她,就是为了和她一度?身体的交融的确是爱情升华最直接的体现,但并不代表你深爱一个人时,只想或者说最想的是得到她的身体。高远推开她,口气一如平常的凉薄:“不好意思,我今晚还有事,这种事还是留待以后吧。你去哪里?我可以安排司机送你的,我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大晚上的独自回家。”
呵呵,他说的好听,可是他能保护她一个晚上,护得了她一生的周全吗?心中有怨恨,嘴里却喃喃地说:“我想回家。”
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挣脱他,快速地转身,往前面奔跑。她很意外,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跑了这么远,也没有跌倒或是崴到脚。同时她也很失落,原来他真的不会再追来,不会再顾及她的消失。
跑的累了,钟天就蹲在街边,看着脚下的路面,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愿理会。这个城市的行人都很忙碌,也没有人注意她的伤悲和沉寂。
拿出钱夹最里层那枚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惊呆了,她怎么会来这里呢?见到他,真的让她收到刺激了?不然,她怎么会来到这个曾经两个人生活的空间。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找到房产中介公司,她要卖掉它,因为她需要钱,而且,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处处充满他的气息的地方,它会令她更难过,难过地如同锥子刺骨般。
房子的摆设还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变,就连书房的画作都还在。她在思索,等到房子脱手的时候,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置呢?扔掉还是转手给他人?可是别人会如珍宝般对待它们吗?但是放在自己那里,也只是让她睹物思人而已。或许,她可以通知高远,让他来做决定的。但今晚最后那刻,他凉薄的语气,还有眼底若有似无的厌弃,似乎都在透漏一个讯息,他是不想再见到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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