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服交给她,然后盘腿坐到地上。
捧抱着他的上衣,阿丝蓝又羞又窘的跟着慢慢跪了下来。
她把他的上衣放在一旁,垂首转身继续翻找药箱里的针,大厅里静到只剩下她找东西的声音。
老天,她的头顶一定开始冒烟了。
她面红耳赤的翻着药箱,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根针,这才敢抬起头,却不敢看他,只敢盯着他烫伤的手臂瞧。
不瞧还好,一瞧她头皮又麻了起来。
那么大个水泡,就在他右上臂那儿,快有她半个拳头那么大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它会自己好呢?
他还说他之前都是让它自己好的呢。
忍住叨念他的冲动,她把针拿到油灯的火苗上,去除邪秽,方抓着他的手臂,飞快的抬眼瞄了他一下。
“我得将它戳破,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他瞅着她,暗黑的瞳眸里,有着奇怪的情绪。
“嗯。”他应了一声,双眼却仍盯着她瞧。
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她再次垂首,脸红红的说:“别乱动,免得我把针插到别的地方,伤到你。”
“我不会乱动。”他说,语音低哑。
她把烧过的铜针凑到他手臂上,小心翼翼的在他烫伤的水泡上,戳了一个小洞,水泡一破,里面的液体便流了出来。
她赶忙拿起刚刚准备好放在一旁的白布,轻轻的压在他伤口上,让白布将水泡里的液体全吸出来。
他没有乱动,也没有呻吟或瑟缩颤抖。
阿丝蓝忍不住飞快的再瞧他一眼,他依然凝望着她,而不是看着他被烫伤的伤口。
才稍稍退消的红晕又上了脸,她把视线拉回他的伤口上,柔声开口问:“你怎么会被烫成这样的?”
“我在铸铜工坊里工作。”他提醒她,“被烫伤是很正常的。”
也对,他在铸铜工坊里工作,时时刻刻都得和火焰相处,的确是很容易被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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